其它几个任课老师说得比较含蓄,没有当着其他三个班班主任的面,过多说有伤他们面子的比较话,只说高二(4)班的巨大变化。
最后,朱启松顺势总结道:
“我先不说什么,到这个学期期末考试时再说,但我当心眼里为高二(4)57名学生感到欣慰,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这句话顶得上千言万语!
叶峰真是一鸣惊人。
只一个多学期时间,就鸣出一个“乱变好”的奇迹!
工作上的起色,让叶峰的底气比以前足了很多。
回到家里,他站在张一妙面前,腰也挺得直了。
“一妙,你对我段时间的工作还满意吗?”
吃饭时,叶峰讨好一般问娇妻。
他希望能看到娇妻的一个笑容,得到她的一句夸赞。
没想到张一妙还是一脸冷淡,还翻了他一个白眼:
“瞧你这点出息,刚有点起色,就沾沾自喜了。”
叶峰心里“格登”一沉。
“你还是一个一般教师,教研副组长,是不算正式职务的,有什么好骄傲的?”
叶峰心里很不高兴,但依然讪讪笑道:
“对对,老婆批评得对,我还要继续努力。”
晚上,叶峰有些兴奋,要跟她过夫妻生活,张一妙却俏脸阴沉,轻声喝斥:
“你不要一天到晚光掂记这事,还是多想想工作,想想出息吧。”
弄得叶峰兴趣顿消,心情很不好受。
可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生了一会气,就又鼓励自己要继续努力,争取尽快得到朱启松的提拔,以换取娇妻的欢心。
张一妙不是有意气叶峰,或者是反激叶峰,而是真的对叶峰不感兴趣。
她跟叶峰过夫妻生活,越来越感到这是在尽一种责任,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所以每次都是被动应付。
她实在推辞不了,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闭上眼睛让叶峰在她身上疯狂。
而他跟朱启松在一起,就不一样。
她说不出的激动,刺激,开心,激情四射,她感觉整个身心都快要被朱启松融化了。
真的,张一妙跟朱启松有了这种体验后,就欲罢不能了。
也感到叶峰更加淡而无味。
但她的心情却极为矛盾,甚至比朱启松和叶峰还要复杂和矛盾。
她在朱启松的婚外情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却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无耻。
可她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一直想去看朱启松,更想与他幽会。
这天下午放学后,张一妙又沿着校园西边那条小沟走走停停,低头徘徊,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小沟不深,水清澈见底。
沟坡上爬着一丛丛青翠的葛藤,开着许多鲜艳的不知名的野花。
她走到前面一排房子的墙角,就怯怯地停住,然后又慢慢往前走。
她的脚几乎不听自己使唤了,被二楼最东边那间办公室吸引得总要走过去。
那间办公室里有块吸铁石,她就是一粒铁屑,他们之间有一个看不见的磁场,互相吸引着。
张一妙的脚浮浮的,老是要朝他飞过去。
但她不能直接走过去,那样太显眼了。
她只得迂回曲折,走到楼下,转了一圈,再绕过去,从东边楼梯走上二楼,这样就能名正言顺从校长室面前经过。
她一天不从朱启松办公室前经过,往里望他一眼,两天不与他交流一下目光,就有些受不了。
现在她连续三天没看到朱启松了,他办公室的门一直关着。
他是不是开会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张一妙胡乱猜测着。
过了一会,她隐隐听到东边那个办公室里好像有声音。
朱启松回来了!
张一妙一阵惊喜,马上放下放下手中的活,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但走到楼梯口,她又停下来,她被心中一连串的反问问住了:
他在不在办公室关你什么事?你过去干什么?
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样挂念他?
按照传统道德观念,她知道自己应该恪守妇道。
她是叶峰的法定妻子,是叶小欣的亲生母亲,理应全心全意相夫教子,尽到做妻子的义务,当母亲的责任,而不应该心猿意马,移情别恋,这就是理智。
一个受传统观念熏陶的有知识有教养的大学生,一个富有社会责任感的为人师表的教师,一个稳重矜持的女人,是深懂这些道理的。
可是,她心里的另一个人却像个顽皮捣蛋的学生,总是不听理智的话,使她无法控制。所以在情感面前,她变得天真幼稚,甚至有些弱智。
她不贪朱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