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是我作的媒,但还是要按照学校的规定办。”
朱启松看着六个校务委成员,一本正经道:
“为了留住这两个优秀的年轻教师,我才给他们作媒的。现在他们要结婚了,我们学校应该给他们安排一套婚房。”
为了说服六个校务委员,他用别的中学作比较:
“春风中学,东海中学为了留住年轻教师,都给他们分了套房。我们龙江中学在上边也不能落后,让人寒心。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往条件好的地方跑?”
“我们要想想办法,即使再困难,也要给他们弄一套房。这实际上不只是留住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下面一批年轻教师都在看着他们。”
“朱校长,你的话是对的,可我们学校现在没有套房好安排啊。”
后勤处的金主任第一个发言,一脸无奈:
“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分到套房的老师让出来吧?他们能让吗?”
退休返聘的老校长顾兴荣看着朱启松:
“朱校长,我觉得,有两个老教师可以一试,一个是张文娟,她分到了套房,但平时一直一个人住。他老公从副镇长调到县里建设局当副局长后,在县城又分到一套房子,很少回校来住。”
“另外一个是胡思录,他也分到套房,但爱人到外地去做生意了,平时难得回来的,他也一直是一个人住。”
“可他们都是有二十多年教龄的老教师,资格很老,只有朱校长你亲自出面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才有可能。”
朱启松的心里也想到了这两个人,但他要得到校务会认可后,才名正言顺去招谈。
“好吧,我来试试,但不一定有用。”
朱启松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下着必须攻下这个堡垒的决心,不然怎么对张一妙交待?以后也不方便跟她幽会。
第一个招谈的是张文娟。
因为她的房子就在朱启松楼下,三楼东楼梯西边那套。以后要是在张一妙家里幽会时遭遇紧急情况,方便撤退。
这天晚上,朱启松带着微笑把张文娟请到校长室。
张文娟是个中年音乐教师,四十多岁年纪,端庄秀丽,皮肤雪白。
只是她伶牙俐齿,嘴巴有些厉害。她还仗着丈夫在县里是个干部,平时也有些骄傲。
“张教师,你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朱启松指指前面会客区里的沙发,格外热情和客气。
“朱校长,到底什么事?搞得神秘兮兮的。”
张文娟却不肯坐,站在朱启松面前,大大方方盯着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你这样单独找一个女同志谈话,人家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事呢。”
“我可是老菜皮,你朱校长眼界肯定很高,哪里看得上我?”
“我们学校里,年轻漂亮的教师多的是。”
朱启松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闹了一个大红脸:
“张老师,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可不敢有这样的非份之想。”
朱启松在沙发上坐下,也跟她开了一句玩笑:
“要是被陆局长知道,不要揍死我啊?”
他想把气氛调节得轻松一些,有利于商量事情。
张文娟也笑着坐下来,有些疑惑看着朱启松。
“呃,张老师,大帅哥叶峰这个春节,要跟张老师结婚了。”
朱启松心里有些紧张,开门见山,但斟酌着词句:
“学校里都知道,为了留住两人年轻人,我给他们作了媒。所以我今天既代表学校,又以我个人的名义,跟你商量这件事。”
“结婚是一生的大事,但现在学校没有套房给他们,有点不像话。所以我想,张老师你能不能做件好事,暂时调剂一下。”
“你平时反正一个人住,就住一下单身宿舍,把套房让给他们。等明后年学校砌了新的宿舍楼,再分给你,你看行吗?”
张文娟先是一愣,随后白净的胖脸一拉,不客气出声:
“我凭什么让给他们?就凭张一妙有张漂亮的脸,有个年轻火爆的身子?”
朱启松心头一紧,以为她发现了他们什么,但细看她的表情,又不像。
而是嫉妒的表现,更是她的个性和思想使然。
她又不想提拔,而且一直在催丈夫把她调到县城去,当然可以不卖校长的账。
另外,凭她一个过来人的经历,感觉风流倜傥的朱启松给张一妙作媒,绝对是居心不良。
尽管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但这套房子她是不能换给张一妙的。
换给她,正好在你朱启松的楼下,以后你们**,不就方便了吗?
这种好事,她坚决不能做。
朱启松听她这样说,尴尬异常,知道碰上了一个刺头,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