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看到花暖暖是真的生气了。

她一下子变得张口结舌。

叶玲在一旁劝她。

“暖暖这么信任我们，把这家店的所有秘密都告诉我们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为什么要背叛她呢？你现在说出事情的真相还来得及。等暖暖报警了的话，你和你那个抢劫的朋友就都不能逃脱惩罚了。”

白秀英毕竟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特工。

她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

她大哭了起来。

“暖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钱斌在诱惑我。他来到荔城了，说是和染布坊的那个女孩子分手了。他其实还是最想和我在一起。他深刻反省过了，历经千帆之后还是我最好。”

花暖暖坐在了椅子里。

“然后呢？”

白秀英站在原地，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

所以她嘴唇颤抖着。

“他说要娶我，但是手头有些紧。之前把钱全花在那个染布坊的女孩子身上了。然后他就问我咱们店一天能赚多少钱。我和他实话说了之后，他就说你已经赚了那么多钱了，应该分我们一点。”

花暖暖觉得白秀英的大脑真是构造简单。

“然后你就让钱斌来抢我的钱？那一千块钱不够让你们结婚吧？”

白秀英突然大哭着跪在花暖暖脚边。

“他说先抢一回钱周转。之后让我悄悄从钱箱偷钱。反正你每天不对卖出去的东西做清点。我说卖了多少钱就是卖了多少钱。”

花暖暖也没搀扶白秀英，她只是在那里冷笑。

“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就是这么对我的？好啊，白秀英，让钱斌和你结婚去吧。我这个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叶玲却也跪在了花暖暖面前。

“暖暖，既然秀英已经认错了，你就原谅她吧。我们之间的友情难道还不值一千块吗？”

“我们之间的友谊是无价的。是白秀英先给它定了价。”

花暖暖这时起身。

“滚吧。我的店养不活你这个蛀虫。你和钱斌过日子去吧。不要再来沾染我。而且我和你提前说一声，钱斌之前就可以欺骗你，那么他再次欺骗你的概率也很高。如果有一天你们闹翻了，你可千万别来找我哭！”

叶玲实在觉得今天的花暖暖特别反常。

“暖暖，你什么时候把钱看得比我们友情还重了？你根本不是这种人啊！”

花暖暖这时候才长叹一声。

“我不这样的话，秀英怎么会长记性呢？她只会觉得我是一个为了友谊可以无限度原谅她的冤大头。”

白秀英急忙否认：“暖暖，我不是这么想的。”

“但是你这样做了。”

花暖暖转过身将白秀英和叶玲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们从哪里学的规矩，动不动就下跪。下跪能解决问题吗？”

白秀英一下子扑进了花暖暖的怀抱：“你原谅我了吗？”

“我其实从来没有怪过你。你相信吗？甚至得知你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我觉得一切都太可笑了。秀英，现在已经是一九八八年了。你的思想怎么还那么封建？你是离了男人活不了吗？你能不能独立一点？有自己的思想难道就那么难吗？你难道一辈子都要被钱斌牵着鼻子走？”

花暖暖将白秀英从自己的怀里推开，然后望着她的眼睛。

“你们没有再睡过吧？”

白秀英一下子脸涨得通红。

“暖暖，你瞎说什么呢。我每天都和玲子一起回出租屋，怎么有时间和钱斌在一起？他一直都住在旅社里面。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说想要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花暖暖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这个死丫头没有和钱斌混到一起去。要不然这件事情就复杂了。他住在哪个旅社？”

白秀英脱口而出：“富贵旅社。”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你要去找他要钱吗？”

花暖暖觉得白秀英真是无可救药。

她用眼风扫了白秀英一眼。

“我拿回属于自己的钱，难道有错吗？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报警就相当不错了。否则钱斌至少也要被判两年。”

白秀英知道自己没理，所以什么也不说了。

花暖暖对叶玲说：“你们收拾完也走吧。记住明天买新鲜食材。我觉得周末时可以多准备一些食材，不要怕食材卖不掉。咱们的品牌已经打出去了，不要再出现食材不够这种现象了。”

花暖暖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叶玲和白秀英只能默默点头。

花暖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部队大院。

那时候的部队大院是允许百姓进出的。

因为周五和周六要放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