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该把那个孩子拿出手了(1 / 2)

江疏云从嫁进时家以来,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暴跳如雷,咬牙切齿。

手指尖的丹蔻在空气中划过一抹红色,瞧着鲜艳又嗜血。

兰姨站在一旁,好声好气的劝慰:“夫人,您可千万要消消气,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呐!时家家大业大,您倒下了还能有谁撑得住呢?”

“呵,”穿着龙纹旗袍的女人缓缓坐在沙发上,一头秀丽如瀑的黑色波浪垂在腰肢,婀娜多姿的同时又增添了几分魅惑,“我倒了有的是人抢。”

“时家的那几个叔伯,哪个不是虎视眈眈望着我这个位置的?”

江疏云胸腔的起伏慢慢平稳,但眉尾间的愠怒之色却还留有几缕动容。

大红色的唇间,被她叼起一支烟,兰姨知趣的给点上。

吞云吐雾之际,也只有这点尼古丁能消散些她心头的愁苦了。

“彦儿呢?”江疏云语气稍有缓和,微微睁眸。

在这浑浊不明的光线下,她犹如跌进深渊魔坛的女皇,一副睥睨众生,姿态肆意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语又轻又柔,哪还有刚刚那股子撒泼的劲儿。

兰姨唇齿一滞,还是开口:“少爷刚回来。”

“他又去外面喝酒了?”

“......应该是的。”

江疏云立马蹙起柳眉,好容易平复的神色又增添起焦躁和不悦来。

“真是个扶不上墙的,那闫束有什么好,值得他情伤这么些日子!那天晚上的监控还是没有调查出结果来?”

兰姨瞥了眼身后的侍人,他立马上前躬身汇报。

“回夫人,那晚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什么都没拍到......”

江疏云紧捏着手中的香烟,烟嘴被力道捏的有些扁,任凭袅袅烟雾直垂而上,烟头积累了一截白色的灰,却仍屹立地没有掉落下来。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在我的公馆里头被掳走,还真是笑话了!闫苏慧说的手机定位,我看也是个噱头,哪有人能好巧不巧的就消失在云市的海上?”

她如蛇蝎般狠厉的眸子直瞪前方,“继续追查闫束的位置,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我就不信了,她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监控修复不好就算了。”

侍人斗胆抬头,“夫人,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闫小姐搭上了石先生的那艘游轮?那天夜里,石先生的游轮恰好就在港口,深夜启程的。”

江疏云眯了眯眸子,神色比方才更是缜密了几分。

“石聿风的做派向来古怪,目前除了知道他带夫人登船之外,再没查到任何细节。”

“那几个埋伏在游轮上的海商都是些废物,连他夫人是谁都查不清楚,到现在为止居然给我搞失联!”

说没有怀疑那是假的。

但细细一琢磨,石聿风没理由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更没必要帮她脱困。

除非闫束那个贱丫头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那艘游轮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江疏云想的头疼,“找到任何线索随时汇报。”

侍人规规矩矩地应声:“是,夫人。”

偌大的大厅子里,除了兰姨和她,再没有旁人。

江疏云贪恋的吸了口,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

“夫人,闫家那边您不打算管了吗?”兰姨鄙夷的鼻息冷哼一声,“签了合同就卷钱跑了,真是钻钱眼里了!穷人就是穷人,一股子穷酸味儿。”

“我就是气愤在这个点子上。宗海偷偷立了遗嘱,将继承权和所有遗产给了时霄,现如今时霄也跟着去了,这些权利便到了闫束身上。”

“本以为那个丫头是个好拿捏的,只要让她老老实实地为我所用,时家的继承权和遗产便都是我的了。”

“现在倒好......居然给我跑了!”江疏云的狐狸眸中是翻云覆雨的愤懑,“明面上找闫家的事,肯定会被媒体狗仔拍到,对我的名声有损。”

“看来只能暗地里来了。”

兰姨贼眉鼠眼的尖着嘴,“您的意思是,把那个孩子?”

她冷声勾笑,“是啊,是该把那个孩子拿出手了,养了二十多年不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么?兰姨,派人去查查石聿风的游轮什么时候靠岸。”

“内容一定要详细,他的落脚城市在哪个港口,身边都跟着几个人,都必须查清楚。否则我担心那个孩子一不小心激动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好,您就放心吧夫人,保准儿打探的明明白白。”

江疏云安排完事宜,掀了掀如羽般的睫毛,扶着沙发起身,“我乏了。今天白日里,我都要卧床休息,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兰姨心领神会,“好,我会看好下面的人的。”

春柳小院——

时彦被侍人用水泼醒,大脑就像被宕机了一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