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活跃气氛,闫铁山笑着说道:“马上到了,这边我认识一个老板,他家原来也是齐家堡人,现在在这边开着间旅店,到时候你先住他这,有什么急事也可以找他。”
“嗯嗯,我听闫大哥安排。”
事实的确如同闫铁山所说,他俩最终走进了一家名叫“秦家客栈”的酒店,酒店并不高,外面看着只有三层的样子。
“呦,闫队长,你怎么来了?”
他俩刚一进来,柜台处倚着老板就笑着冲闫铁山打招呼。
此时酒店大堂里坐的客人不多,城卫军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这群酒客们吆五喝六、聊天侃地。
那老板招呼过来一个跑堂的在柜台候着,他则带着闫铁山和卫任去了柜台后面的内室。
“怀仁哥,你再这么叫我,我可就不来了。”
闫铁山一副生气了的模样,那老板也赶忙说好话:“好了好了,铁山你还跟哥哥生气呢?我这不是想借借你的威风么。”
“怀仁哥,我的威风你是借不到了,不过这你秋风我可得打。”
说着,闫铁山给秦怀仁使了个眼色,秦怀仁早都注意到了卫任了,但这时也顺水推舟问道:“这位小哥是?”
“秦大哥,您好,我叫卫任。”
“小卫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也算是从咱们齐家堡走出来的,怀仁哥你可得帮他找个好去处。”
闫铁山的名字给人一种粗犷的感觉,闫铁山的外形给人一种智计书生的模样,但和现在的流氓习气是一点都不沾边。
“我们秦家真是欠了你们齐家堡的!”秦怀仁看着闫铁山,忿忿地说道。
“这我不管,我的忙,你不帮也得帮!要不然我下次回去给师傅磕头的时候,说他儿子连他最后的关门弟子都不管。”
这是卫任第一次看到闫铁山死皮赖脸的模样,属实是越了解越崩坏。
秦怀仁被闫铁山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一脸嫌弃的说道:“你够了啊,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那怀仁哥是答应了?”闫铁山惊喜的问道。
“你人和行李都带过来了,我还能把你们撵出去?”
秦怀仁一脸的郁闷,闫铁山是他爹的关门弟子,从小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长大,说是亲弟弟都不过分。
可惜的是他们老秦家的高尚家风,这小子是没学到一点,真是不知道这种混不吝的性子到底是随谁的?
几十公里外的齐家堡,刚熄了灯躺下的闫大爷突然打了个喷嚏,一旁的闫奶奶嘟囔道:“你看,让你加点衣服,着凉了吧。”
闫大爷没有理老伴儿,嘟囔了句,裹着被子睡了。
。。。
闫铁山还是披着夜色走了,在把卫任的一切和他的规划都告知秦怀仁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他来时背的包裹出现在了卫任的怀里。
这时内室里就剩秦怀仁和卫任了,秦怀仁看着眼前的有些手足无措的卫任,胸前的佣兵徽章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觉醒者?”
“嗯嗯。”
两人间的对话有些尴尬,至少卫任觉得有些尴尬,他现在身体还有些酸痛,不过身体已经能够习惯这种强度的痛觉冲击了。
“跟我来吧。”
可能也觉得和一个陌生男的相处一室有些尴尬,秦怀仁领着卫任走出了内室,绕过大堂,他俩来到了后院工作区。
这里是客栈的后厨,后院的伙计看到老板来了,纷纷点头问好,秦怀仁很敷衍的逐个点了点头,示意好好加班。
继续穿过工作区,在最靠后的牛棚旁边的位置,有一排排的砖瓦房,砖瓦房的对面,是一个灯光明亮的二层小木楼。
秦怀仁顺着砖瓦房一直走,借着灯光,在最后一个门前停了下来,打开后,卫任也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样子。
房子里面并不大,熟练的打开房间内灯的开关,有些焦黄的光照亮了这个房间,可能是因为背光的缘故,打开灯也显得有些昏暗。
两个木质的床架子就占据了其中一大半空间,再加上一个黑色的、铺满尘土的大木柜,整个房屋可用地宣布告罄。
秦怀仁捂着嘴,走了进去。卫任刚想跟,但被秦怀仁告知在门外等着,然后那扇黑漆都掉的差不多的门被紧紧的关上了。
这还有啥见不得人的?卫任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这个想法。
突然,一阵阵轻微的风声传入了卫任的耳朵,卫任看了看四周漆黑的夜色,没有感觉到风呀!
恰巧对面那个小木楼侧面有一棵高大的树,已经发黄的叶子在灯光的照耀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卫任奇怪的时候,风声息了,不久,门也打开了,秦怀仁一脸淡定的走了出来,里面的尘土已经不见了踪迹。
高手在民间?!
卫任吃惊地看着正在拍打衣服的秦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