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殷殷血红摇晃不定，就像她此时乱跳的心脏。

“沈小姐想要这条项链。”

姜晓渔的双手抵在他胸前，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滑落。

顾孟凯没料到她忽然哭了。

匀称好看的手指抚着她精巧下颌，他阴沉地笑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她，项链是我送的？“

“她伸手的时候，为什么怎么不骂她？”

“项链是你的，你可以不给！为什么在沈曦面前装小绵羊？你怕她什么？”

连珠炮似的质问，把姜晓渔瞬间打傻。

手指委屈蜷缩，男人的衬衫马甲被她揉成一团。

“外强中干的东西！只会对我使性子？”

顾孟凯捏住她的下颌，发狠地咬住下唇软肉。

“是你要和她订婚！”

姜晓渔侧头避开，但被顾孟凯强行摆正，眼睛直勾勾看进她心底。

“我还没订婚，你急什么？”

“我们是兄妹，本就不该越界！”

顾孟凯的眼神骤然暗了，深邃得看不见底。

“越过了界，是退不回去的。就像我，当过了禽兽，就变不回人。”

姜晓渔被这句话吓着了，全身僵着没敢动。

顾孟凯好整以暇抹掉她脸上的泪，把人拉回怀里痛吻。

二人在车里纠缠不清，闫锐只能开着车绕来绕去。

终究还是去了宝恒，顾孟凯陪她一起。

姜晓渔在车里整理衣裳补了妆，领着他乘电梯上楼。

他们是一对亮眼的金童玉女，引得整个写字楼的眼光都往这里飘。

“师兄升职了。”

李识君办公室，已经挂上副总裁牌子，顾孟凯与他随意握了下手。

这次来是为春拍交保证金，约定佣金百分比。

合同早已经调整好，只等姜晓渔确认，由顾孟凯签字。

签名的时候，姜晓渔帮顾孟凯拿出新刻的田黄印。

“质地成色非常好，顶级田黄冻极为少见，书法篆刻也是名家大笔。”

李识君看一眼，就赞不绝口。

“我不懂，晓渔送得。”

顾孟凯的胳膊搭在靠背上，像极了宣誓所有权。

“小师妹不止眼力好，财力也好，做师兄的自愧不如。”

李识君将印章递回去，深深看了眼姜晓渔。

处理完合同，顾孟凯把印章交给姜晓渔保管。

“手章放在晓渔手里，春拍她全权代表我。”

姜晓渔收起田黄印章时，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她是故意拿印章代替签名的。

跟了顾孟凯三年，她知道他什么时候最容易松懈精神。

拿到顾孟凯的手章，相当于掌握着顾氏集团的玉玺。

别说春拍上多买件瓷器，就算是巨额转账，她都能自行做主！

“拿着大印也别乱花钱。”

走出办公室时，顾孟凯和姜晓渔随口说笑，余光却阴沉的扫过李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