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现如今,已经很难在看见影壁了,但吕正元他家竟然有影壁。
陈北桥问我,“正常来说家宅是不是应该不用影壁?”我点了点头,“而且现在盖房子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会用影壁了,风水上为了避讳一些的话院门的大门岔开一点就行,没有必要费工费料的在建个影壁出来。”其实看到这个影壁的时候我也有些疑惑。
吕正元听到我和陈北桥的对话说道,“因为房子都是我爸看着建的,等我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完工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我妈还记不记得。”
“没事,我们先进去屋里看看。”屋子的格局正南正北,阳光甚好,一进屋就是客厅,东边两间房,西边一间房,西屋旁边就是一个厨房。客厅里沙发、冰箱、电视一应俱全。一进门东边的那个屋子的炕上,一个老妇人在炕头盘腿坐着,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神没有任何焦距,甚至我们进来了都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就在那呆呆的。
我看向了吕正元,“这就是我妈,自从家里出事以后,我妈有点受不了打击,精神上时好时坏。”我点了点头,“出事在哪个房间?”吕正元用手指了指西边的那间屋子,“我们过去看看。”
可在我们往那屋走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吕正元的妈妈突然大喊着从屋里冲了出来,“别开门,别开门,谁也别进去,他还在里面,他不肯走,他会害死我们的,我还有儿子,我还有正元啊。”说完就横在门口嚎啕大哭。
我看了看这情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保护,在她即使精神不正常的时候也会在关系到儿子的问题上奋不顾身,而我从来没有妈妈。
我停下来脚步,看着吕正元将他妈妈扶回屋,陈北桥看向我,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我点了点头,他看我右手掐诀,才伸手把门推开。屋里带着凉意,从跨进门的开始就有阵阵阴风,陈北桥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到屋里的场景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农村基本上都是腻子刮的大白墙,一整面墙都能看出喷射过血迹,虽然明显被清洗过,但是那些血迹印子像被晕染开来,如同一朵一朵血色的大牡丹开在了墙上。
吕正元把他妈妈安顿好以后,连忙来到西屋,见我和陈北桥看着墙面解释道,“我爸他,他就是在这屋子里,拿镰刀割断了自己的脖子。”镰刀抹脖子,难怪了。当初吕正元说他爸爸自杀,我就以为是上吊或者是喝了农药,没想到竟然是用镰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屋里有一张双人床,床上已经没有东西了,想必是吕正元他爸爸死了以后东西都被烧掉了,本来房间里就没有什么陈设,如此一来更加显得空荡荡的了。
但是在角落中蹲着的哪个男人,脖子上还在咕咚咕咚的往外冒血。我看着神色没有异常的陈北桥,吕正元的爸爸只有我能够看得见。
我看了一眼吕正元,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他爸爸就在这个房间,虽然他现在可以接受风水能够影响屋内主人的气运,但是要是告诉他,他自杀死去的爸爸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屋子,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竟然发现了有一处横梁,不禁皱起眉头。这种横梁压顶的设计,根本不应该出现在现在的建筑之中。如果说吕正元他家的房子是旧屋,还有情可原。因为过去电扇都是吊顶电扇,或者有一些吊顶的挂灯,都会在横梁处露出以便日后将电扇或者挂灯吊上去,但是如今家家户户已经不用那种吊顶电扇,那么这个横梁就显得有些多余。况且此刻哪个横梁上吊着几个布包,布包里装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屋子里有一扇小窗子,这种小窗子已经不常见了,大部分的都为了采光使用落地窗,所以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吕正元家明明是新盖的房子,却到处都留着老旧且不合理的问题。
我刚要推开窗子,原本被吕正元安置好的妈妈又一次跑进西屋吵闹,“快走,你们快走,要死人的要死人的。”然后眼神有些凶狠的看着墙角吕正元爸爸的位置,“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自己走了,你还想害死他吗?你要是想带人走,就带我走吧。”我深深地看了吕正元妈妈一眼。难道她能看到吕正元爸爸吗?
吕正元妈妈一直吵闹不休,硬是将我们从西屋赶了出来,然后把门关上。吕正元的妈妈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眼睛盯着西屋的门还满脸怒意。“真是抱歉,我妈她……”吕正元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脚步往西屋的方向走了走,并没有进门,视线看到院子里,正巧落在那个影壁之上,原来是这样。
难怪吕正元的爸爸死了以后离不开这间屋子。
我叫过吕正元,“你家盖房子的时候,谁给看的?”
吕正元听我这么问有点迷糊的说,“我爸自己监工的。”“我问的是图纸谁给设计的,风水是谁给看的。”吕正元摇了摇头,看向了他妈妈,他妈妈目光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里念念叨叨的模样,和我们刚进门的时候别无两样。
“你看看问问亲戚朋友,有没有知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