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予离清醒过来,面前的场景早已凌乱不堪。
先不说应该在房内的沈榆此时竟出现在自己身边,单看她凌乱的发丝和单薄的衣服,他的脑海顿时“嗡”的一声陷入沉寂。
他本来只是入定修行……
拿起长袍将昏迷的沈榆裹好,他亲自将人送了回去。
夜色凉薄如水,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探头的鲛人看见文予离走过,对方身上冒出的饵料香气让它忍不住多嗅了几口。
它正欲张口,嗓子处却被人下了一道禁锢。
意识到警告,鲛人往池底缩了缩,不敢再探视。
夜色中文予离眼眸如墨,走过时只余一片寒意。
沈榆清醒的时间算晚,天边薄云初现,一轮红日渐渐升起,她从梦中惊醒,入眼的黑色还是让她下意识地失望。
屋内有浅浅的呼吸声,沈榆动作僵住,她意识到身边有人。
想到昨夜的撕扯,她有些汗颜。
虽说刚开始只是着急自救,到最后在纠缠中,她是败于男色,忍不住也沉溺其中。
夜色。
池中。
男人。
肌肉。
赞啊!
条件都满足了这谁能忍得住啊!
好在没有实际性的发生点什么,不然沈榆现在清醒后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沈榆,昨晚——”
“你怎么来了?”沈榆揉了揉脑袋,“这么早就要开始治疗吗?至少你要敲个门吧!”
文予离神色一僵,他下意识地问:“你忘记了?”
沈榆装模作样:“忘记什么?我才睡醒,要记得什么吗?”
文予离没再说话,一双好看的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沈榆,似乎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沈榆僵持不动,好在进来的凌嫦拯救了她。
凌嫦推门而入,看到文予离很是吃惊。
“仙人,你怎么来了?”
文予离收回目光,他起身,他和沈榆身上的衣物已经用术法换好了,没让凌嫦感到奇怪。
“没什么事,日后你就睡在屋子里吧,她晚上有事也能找到人。”
丢下话后,文予离起身离开。
凌嫦点点头,她奇怪地看向沈榆,自己明明给沈榆留了呼喊自己的灵力铃铛,只要她摇响,自己会立刻过来的。
沈榆松了一口气,她自然不能跟文予离承认她记得昨晚那些事!
总不能两人大早上面对面开始解析昨晚“吧唧”一口的心理路程吧!
成年人有些事情该过就得过!
更何况彼此长得好看谁都不吃亏!
沈榆心底碎碎念,心道:莫不是他还是纯情男?辜负纯情男可是死罪!
神色一凛,沈榆有些奇怪,好像这句话之前自己也说过。
然而此时,文予离心不在焉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文千弥在等他,看见他回来立刻恭敬地迎了上去。
“主人,云江宗的消息。”
文予离心思此时不在这上面,他难得眉目间有些许疑惑,看向文千弥半晌,问道:“若是碰了女子,只能娶她吗?”
文千弥心中大惊!
他没想到文予离,他的主人!他最尊敬的人!
竟然这么开放!
不过也正常,都打光棍这么多年了,铁树第一次就把花开了!
文千弥心中大喜,赶忙开口:“仙人,你喜欢人间的婚事,还是修行界的婚事,我立刻安排下去!”
文予离没接上他这么跳脱的话,抬手阻止道:“我就一问。”
文千弥更震惊了:“主人,你这样是对女子的名节不负责,传出去,很难听的!”
文予离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但看文千弥说得这么严重,心中思虑起来。
他指尖轻摩,昨夜他是失控,欺了沈榆,但她早上那副样子让他没法做出判断。
若是不告诉她,此事就算作罢,但他无法过了心理这关。
但若告诉她,若她真的忘记还好,但若是她假装不知道又如何是好?
“总归,仙人,我们还是要负起责任,不能落人口实!”文千弥在文予离思索中又加了一句。
文予离抬手,“我会问她的。”
文千弥一看有戏,美滋滋地开始在心里盘算日后要举办的大事!
“对了,你方才说云江宗,那边有什么消息?”
提到正事,文予离面上多余神色散尽,恢复往日般淡漠神情。
文千弥恭敬开口:“舒宗主说,他会处理您说的事情。”
此时,缥缈·云江宗
才恢复不久的宇文晁跪在刑谷中,他的双手被铁链捆绑住,一道道天雷不断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