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传入宫中……”
他说着顿了下,来到朱阳遂面前,微倾身下去,平静的道了句。
“您能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若无其事的说罢,又直起身子微笑着看着朱阳遂道。
“此事本该本王解决,奈何,看在朱阳老将军的薄面上不忍下手,才出了今日这档子事,若是朱阳老将军解我心意,本王想,您应该会懂如何去处理这事的,您说是么?朱阳老将军。”
“——令公子在朗月轩,本王就不打扰了,陌儿还在府上等着呢。”
优雅的威胁完,他状似体贴的拍了拍朱阳遂的肩膀,后便儒雅离去。
这人,果然是惹不得的,这不仅是拿他大儿子威胁,更是搬了下嫁给他的二儿子朱阳陌来要挟。
轩辕颜走后片刻,朱阳遂才失神缓然的爬站起来,颤抖着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这半离魂冷汗的状态,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担心自己儿子……
“来人,备辇!”
顾不上轩辕颜的那些话,唤了下人就往外赶。
朗月轩。
“公子,朱阳遂求见。”
听雨来到房间,朝坐床前盯着古瑟出神的时吟拱手禀报。
如木雕般的时吟此时似乎才着魂,微偏了下头,瞥了眼旁边的听雨,目光又落了昏迷的古瑟面上。
“带来这里吧。”
低轻木僵的声音,仿佛半世纪未曾开口说过话般,失去了原本的音色。
听雨一怔,后规矩点头拱手。
“是。”
犹豫的望了眼自家失常的公子,才下去。
朱阳遂跟随听雨来到房间时,就看到平常孤僻冷漠的二殿下似柔情的盯着床上的人儿,仿佛,那人是自己的至亲至爱般。
看着他那柔和深情的侧颜,他愣了许才回神。
“臣,见过二殿下!”
回神后规规矩矩的在时吟面前伏身磕头。
时吟闻声回头,打量了眼朝自己行大礼的朱阳遂,默了一秒。
“将军请起,有事请说。”
这清冷话一出,朱阳遂瞬间感觉回到现实。
刚才那一幕,显然是自己感觉错了。
“是,谢殿下。”
朱阳遂规矩的站起身来,则依旧躬着身子。
“听说鄙儿在殿下府上,老臣是来接犬子的,不知……殿下可行方便?”
似乎到这时,时吟才全然回神,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一边道。
“既然将军如此说,想来也是知道事由了,不瞒将军,枢公子此时不便移动,恐性命之忧,若是将军不忌讳,亦请便,枢公子在西苑厢房。”
“欸,是,让殿下费心了,臣等感激不尽,臣去……”
朱阳遂见子心切,话没回答完施礼就急着走。
这时,时吟又若无其事的打断他欲转身的步伐。
“不过,枢公子在本殿府上确是无事,出府后若有差错,这些,亦自当老将军自己担着,此,老将军可是无异议?”
闻言,朱阳遂的步子顿在端口,等时吟不附感情的说完,他才重新面向时吟,额角挂着冷汗。
这小殿下,怎跟那瑞辰王一个德行?
冷漠无情不说,连要挟的调子都感觉如出一辙。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也拿此要挟?
是在要挟吧?
朱阳遂因为时吟的冷漠性子,及不明所以要挟的理由,都分不清他是否真有要挟自己。
他迟疑斟酌了许,额角的汗都顾不及擦。
“殿下意思,枢儿伤的极重?那……臣可否方便去看看枢儿?此,无碍吧?”
时吟打量了眼这担忧见儿心切的朱阳遂,瞟了眼旁边的听雨。
“听雨。”
“是,公子!——将军,您这边请!”
听雨得令,引了朱阳遂。
“谢殿下!——有劳了。”
朱阳遂客气施礼,即同听雨去看望自己的儿子。
朱阳遂看到自己儿子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模样,老泪纵横,当真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颤抖着手去揭开被褥查看他伤势时,看到全上身、腿上裹着的布条,心疼得一窒,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把自己堵断气。
旁边的听雨怕他憋出什么毛病来,上前安慰。
“将军不必担心,我家公子已经替枢公子看过伤势了,虽暂时未醒,但无性命之忧,休息段时间便会恢复。”
这才,朱阳遂抹了泪,甚是感激的点点头。
“费心了,让你家殿下费心了!”
朱阳遂也当真是感恩戴德,感激之后,顺着时吟的意思,让其儿子留了他府上,自己虽担心,但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