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环境很是阴冷,夜半时分洛伊依和赵政二人被冻的直瑟缩着自己的身子。
赵政看着洛伊依被冻的直打哆嗦,他将似睡非睡的洛伊依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他低声的说:“伊依,你何苦和我一同来受这个罪呢?牢房中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秦军拒绝退兵,我和我阿母的一定会被针对的,你现在和我们一同进入牢房里这就是给了那些人把柄了呀。”
就这样三人在寒冷中度过了一夜。到了第二日,一丝微弱的阳光洒进牢房中,赵政缓缓睁开眼睛,因着阳光的原因,牢房内没有昨日夜里那么阴冷。
洛伊依和赵姬也缓缓起身。
“政儿,他们将我们抓入这牢里,难道没有什么说法吗?难道不会拉我们出去审问吗?”赵姬有些忧心的说。
“阿母莫急,赵国的这些人一定还会用我们来威胁秦军的,一定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赵政宽慰着赵姬。
“是啊赵姬夫人,我们在此先静待其变,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洛伊依来到牢房门口看了看门外的情况。“那些家伙将我们禁锢在此也就是让安插赵国的密探无法查探到赵姬夫人和公子政的下落,以此让秦军有所顾忌。”
“洛姑娘所言甚是,但是我们一直被关在此也不是办法啊,假如赵军大胜那我们岂不是更加危险?假如秦军获胜,那他们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我们杀之泄愤。”赵姬虽然认同洛伊依的想法,但身处囹圄不免的让她想待了更坏的方面。
赵政和洛伊依一时语塞,他们二人不知道如何来安抚赵姬的情绪。
赵姬靠到了墙角:“我本是吕不韦府上的舞姬,但赢异人来到他的府上便将我要了去,我为他生育孩儿,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弃我母子于不顾。”赵姬很是难过,情绪逐渐崩溃的她开始掩面痛哭起来。
“阿母,父亲一定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带领着秦军,他是将士们的将领,不能光顾一己之私啊。”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到了赵政的脸上。
洛伊依在一旁赶忙上前查看。
“阿母······”
赵姬回过神来,心疼的看着赵政:“政儿,是阿母不好,如果阿母不将你生下来的你就不会在此受罪了,你的父亲当时和吕不韦回秦国时,过来多少年,他们二人都不曾来到赵国寻我们,我真的很气,我真的很懊悔。”赵姬一边摸着赵政被打的脸,一边说着自己心里的苦闷。
洛伊依见状不再言语,她何尝不知赵姬心里的苦痛,自己原先的主人不问自己是否愿意便将自己送于赢异人,而自己嫁给赢异人后,二人逃回秦国却不曾将自己与赵政接回秦国,让赵国的人随意践踏他们母子,先后被两个放弃,洛伊依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阿母,我们一定要坚持,我相信父亲一定会想办法来接我们的,您是父亲的夫人,我是父亲的长子,我们一定会回到秦国的。”赵政抱住赵姬,二人一同抽泣着。
此时,廉颇来到了永巷狱中。
他跟狱卒打好招呼后询问了洛伊依和赵政的情况。
听完狱卒的介绍后,廉颇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来到了关押洛伊依的那间牢房中。
此时的洛伊依和赵政正在安慰着赵姬根本没发觉廉颇已经来到了牢房外。
“伊依!”廉颇呼唤洛伊依。
洛伊依回过头:“师父,您怎么来了?”洛伊依很是惊讶但也有些意料之中的淡定。
“伊依,为何此次这么沉不住气?”廉颇有些怨气的说。
“师父,我来陪赵姬夫人和公子政。”洛伊依嬉笑的回应廉颇。
“还有心情可以笑出来,看来里面的日子不是太苦啊。”
“师父,这里面很冷的,昨夜冻的直打哆嗦呢。”
“你啊,古灵精怪,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好了,为师前来也是为了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我会禀明大王,让大王以大权为重,不要过分为难公子政母子。”廉颇一脸深意的看着洛伊依。
洛伊依脸上流露出一种得逞的表情:“多谢师父。”
“哎,你啊,你或许早就算计到老夫了吧。”廉颇一脸笑意。
“师父,你错怪伊依了,伊依哪里敢呀!”洛伊依吐了吐舌头。
廉颇微笑的摇了摇头:“此处是一些棉被和衣物,还有一些吃食,你们先在此委屈几日,一但大王下令,我和夏大夫第一时间来接你们回去。”
“廉颇将军,多谢你,我们出去后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赵姬上前感谢道。
“不必谢老夫,你也是赵国人,多多为赵国想想就是谢老夫了。”说罢,廉颇将东西放下便走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牢房中的一个狱卒正时刻的注意着这间牢房里的动静,这个狱卒换班后急忙的来到了赵偃处。
“什么?秦国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