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和洛伊依俯身在公子平的面前。
“公子没有大碍吧。”洛伊依关切的询问。
“多谢姑娘的关心,刚刚是你们放出的匕首吗?”公子平看着他们二人。
“是我放的,”洛伊依说道。
“你是公子平吧?”
“对,我是安阳君之孙,我父亲是祖父与民女所生,所以我并不受到重视,而是一直由我外祖母养着,让你们见笑了。”公子平擦干眼泪,艰难的想要托起那个侍从。
赵政见状与公子平一起将那个侍从抬出了酒楼,洛伊依找到夏玉房来到郊外找到了一块风水较好的地方,公子平用自己所有的积蓄置办了一口好棺椁,将侍从安葬在了这里。
“从我出生我便不受家人的欢迎。但也由于我低微的出生也保住了我的性命,祖父行刺之时由于我们一家并未知情也参与其中,赵王才留我一条命。小九是自幼与我就在一处的,是外祖父为我买的侍从,虽然我们名为主仆,但他和我弟弟没有区别。”说着说着公子平更加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们主仆情深,小九有你这样的主子也算不枉此生了。”赵政上前安慰着公子平。
“是啊,再怎么说你也是赵氏宗亲啊,即使祖父过世也不应当再责罚不相干的人啊。”夏玉房看着公子平有些替他感到不公。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能因私废公,公子平的遭遇确实值得惋惜,但更应当遵守赵国法纪进行处理,这样公子平才可以平安的生活在这世上。”
洛伊依不近乎人情的说法,恰也是公子平得以生还的原因。
“洛姑娘说的很对,就是因为现在的赵王已经严厉的处置过我们 ,现在的赵氏宗亲对于我的存在才持放任的态度。”
赵政点了点头:“确实,要是赵王对叛贼后裔留有余地,或许朝中也会掀起轩然大波。”
就这样洛伊依和赵政与夏玉房将公子平送回自己的住所后也便各自回到了自己家中。
回到家中的洛伊依和夏玉房被夏无且唤到了正堂。
“你们二人为何今日回来的如此之晚,女儿家时间太晚了在外是很危险的知道吗?”夏父有些气愤的说。
夏玉房怯生生的上前:“父亲,是我带伊依到城中喝了羊肉汤,本来打算取取暖就回家,结果有事耽误了。”
“哦?是吗?什么事比回家还重要的?今日大雪,万一被大雪困住该如何?”
“义父,你不必忧心,是我,我想到大北城中逛逛,也想着可以欣赏雪后之景。”
“你们二人倒是要好的很,今后可不许如此了听到了吗?”夏无且嘱咐二人。
“是,父亲。”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了,你们二人吃没吃饱?再进一些吧。”
洛伊依和夏玉房明白这是再给二人台阶下,她们对视一眼后就连连点头。
大家一同用晚膳之际洛伊依突然询问到夏父:“义父,公子平是什么样的人啊。”
“噗~”一口汤从夏玉房嘴中喷出,呛的她连连咳嗽,她不住的给洛伊依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将今日经历之事讲出去。
“伊依为何突然问起王族宗亲的事了。”
“义父,今日我与姐姐在店内之时,对面的酒楼里几个公子哥打了起来,还将一个公子的侍从给杀了,后来我们走的时候打听到那个侍从是公子平的,另外一个杀人的公子是公子偃,既然都是赵氏宗亲怎么差距会如此之大呢?”
“原来如此,公子平啊,他是宗亲安阳君的孙子,只因祖母身份卑微,生父便不被重视,公子平的生母同样出生农家女,身份低微,使得公子平更加不受重视,后来安阳君在沙丘行行刺之事,被困于沙丘宫中饿死,此时牵连到其夫人家眷,当宗室发现公子平的存在时他的祖父已经去世很久,且家眷都以重罚惩之,所以大家对于公子平的存在也很放松。”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宗室公子对公子平如此不屑。”洛伊依感慨。
“是啊,不过这些王室宗亲之事本就错综复杂,我们庶民百姓就不要参与进这些 人之中了。”
“义父的思虑伊依懂得,不过,我觉得想要夏家平安或许在这大争之世,却实需要一些外部力量,例如国家的王室宗亲之力,他们拥有这国家最高的权利和最广的资源,借助他们的力量或许在将来夏家危难之时可以护我们平安。”
洛伊依的话让夏无且陷入沉思,他思索了一会儿后转过头对洛伊依说道:“伊依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让为父在思索一番吧。”
洛伊依深知一个家族的兴衰不能只凭几句话便轻易下定义。
“嗯,多谢义父愿意听小儿痴言。”
“伊依之语并不是无稽之谈,你近些时日愈发的成熟稳重了,为父信你之言。”
吃完饭后,洛伊依被夏无且单独的叫进书房中。
“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