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居。
赵千是南荣王亲封的和亲使臣,更是大王子的心腹,他本看不上南荣烈这个庶出的王子,母妃更是不受南荣王宠爱,自然不屑与他多说一句,南荣烈这几日难得清闲。
此前南荣来信说明此番和亲事宜皆由赵千负责,南荣烈不过是等赵千处理妥当,与南荣和亲队伍结伴回南荣而已。即使如此,赵千依旧明里暗里派人盯着他。
既瞧不上他,又何必设防。
顾七暗里查探,无半点秦婉的消息,腰间的糖人已然瞧不出原来的模样。
“公子,公子。”就在南荣烈愣神之际,顾七急匆匆跑入,神色慌张,道:“公子,快出去瞧瞧。”
南荣烈迅速别过身将糖人塞进腰间,正色厉声道:“发生了何事?”
“外头......。”顾七心急火燎地指着外头,“公子,你出去瞧瞧便知晓了。”
顾七不是浮躁之人,如此这番想必外头定有大事发生,南荣烈神色凝重,立刻起身快步朝外小跑而去。
还未出门口,便听着外头锣鼓喧天,他不悦地停下脚步,朝着顾七微微皱眉,道:“外头办喜事?”
“不是的公子。”顾七心急如焚,不知作何解释,“是......是......顾七也说不清,公子快些移步吧。”
南荣烈将信将疑之际,外头一句呐喊令他心头一紧,如同置身于狂风暴雨的海面,颠来簸去,一身气力无处可使,“大王恩典,特赦秦戬夫妇牌位重入将军府。”
南荣烈黝黑的脸瞬间煞白,大门被猛地打开,外头已经站满了百姓,不曾想市井小民此刻却心照不宣地一身素衣,安安静静,井然有序,有含泪目送,有欣然安慰,即便扣了那样大的罪名,百姓依旧如此信任。
不远处目光所及一队白衣缓缓而来,遍地往生钱随风而起,锣鼓声,呐喊声不绝入耳。
唐烈不禁上前一步,眸底星光流转继而平静如死水,余光扫过,他才发现领头之人居然是当朝丞相元牧。
昨日此事一定,程家便得了消息,程素闹了整整一日,还威胁元牧若今日真的送那个贱人的女儿回府便让他悔不当初,元牧昨夜一夜未眠,以至于今日面色不佳,倒是应了此景。
南荣烈若有所思,昏君早就对秦戬欲杀之而后快,否则凭他那些证据怎会那样轻而易举要了秦戬的命,如今昏君怎会自打脸面大费周章把秦戬的牌位送回将军府。
元牧是秦戬的丈人,莫非是他?瞧着他的脸色,想必为此费了不少心思,只是秦婉,庶人并非戴罪之身,亲情使然,瞧着元牧今日此举,定不会将她拒之门外,为何此事过后秦婉从未出现在丞相府?若是遭遇不测,丞相府必有所动静,如今却风平浪静。
秦婉自昨日开始便入住宴风阁,刘康赐了六个侍女贴身伺候,秦婉不耐地打发了她们。
今日元牧迎双亲牌位回府,有得必有失,既然她无法亲自去迎双亲,程素善妒,此举不止能使元牧付出代价,也能告慰双亲。
昨日她被掳走之时云绮还处于昏迷之中,不知此刻如何,只不过一日一夜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她便是鸟笼中的金丝雀,除了忧心再无他法,命运使然,是否嫁于大公子,她依旧过上这般日子。
秦婉忧心忡忡地趴在窗头,清风徐来,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她不禁用力嗅了嗅,才发觉院中居然种了不少芙蓉花,朵朵娇艳欲滴,那日云绮的话言犹在耳,可惜了秦府的芙蓉花,再无人欣赏。
午时,来人禀报秦戬夫妇的牌位已安然回到将军府,秦婉无力地坐下,眼角的玉珠缓缓滑落,悲喜交加。
日月交替,云绮踏遍了林子的每一寸土地,除了不时传来的布谷鸟叫声,仿佛再无别的活物,她一日一夜未曾进食,虚弱无力地抬起头,眸底绝望,愤恨,无声地控诉上天的不公。
“这小妮子不错。”暗处,两个男子正垂涎欲滴,其中一个男子狡黠地使了个眼色。
“此处偏僻,姑娘怎会一人在此,是否需要在下相助。”
冷不丁听到人声,云绮顿时全身戒备,谨慎地盯着声响的源头,只瞧着是如李大哥一般普通农户装扮的男子。
“姑娘,这里时常有匪徒出没,姑娘还是快些离开,以免遭遇不测。”
昨日她便是被男子一掌打晕,醒来时阿姐便不见了,云绮紧紧抿着干涸的双唇,依旧万分警觉。
“若如此,我便不打扰姑娘了,各自珍重。”男子转身,眸中闪过一抹阴沉,暗暗对暗中的人点了点头,故作欲要离开。
“哎,请等等。”
男子挑了挑眉头,果然如他所料,瞧这女子定是遭了难,如今他便如茫茫大海中的浮木,如何丢得。
男子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彬彬有礼道:“姑娘何事?”
云绮欲言又止,许久才吞吞吐吐道:“不知公子是否瞧见我阿姐?”
“你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