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后院,便听着茅房里传来几声男人的声音,好似在骂些什么。
唐烈本想藏身在旁等待时机,思量再三,决心悄无人声进了隔壁。
“哎呦,疼死我了,老子也让你尝尝泻药的滋味。”“他娘的,拉死我了。”
唐烈嘴角微斜,轻咳了一声,隔壁顿时鸦雀无声。
许久,才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是人是鬼?我可没做坏事啊,别害我。”
唐烈故意不做声,许久,才轻轻回了一句:“当然是人。”
隔壁重重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你是?在这里多久了。”
“不记得了,好久了。”
“那你怎么不吭声?”隔壁有些责怪他偷听墙角。
唐烈故作有气无力地说道:“拉虚脱了,没有力气说......说话。”
“同病相怜。”
“啊。”唐烈闷声□□,“哎呦,我的腿,麻了。”听着隔壁传来若有若无的扑哧声,唐烈冷笑。
“我先回......啊,好疼,先回去了,再蹲......再蹲,腿就......就废了。”说着唐烈故意怕打着,营造出一副站不稳的假象,“哎呦,我的腿。”
次日,后院最西边的墙根,一颗石子从洞口飞了出去,只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准了哦,准了哦。”
五公子府,下人来报,近日天宁城出现几个异乡人,探不出来路。
五公子双眸微抬,悠悠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待下人离去,五公子抬起头瞧着外头,眸中射出一道寒光,烈日之下令人寒毛直竖。
云来客栈,来人送了一封信,顾七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便掏出火折子烧为灰烬。
顾七瞧了瞧偌大的房间,叹了一口气,又不见唐邑踪影,虽说主子让他顾着唐邑的安全,可是唐邑不是甩了他的人便是不见人,只是偶尔出现报个平安,顾七有苦难言。
婚期只剩下八日,这使得秦婉越发茶饭不思,元音娘来瞧过好几回,秦婉皆搪塞了过去,秦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唐烈瞧着日渐消瘦的秦婉,有那么一刻心有不忍,只是十年来他筹谋的一切不容许他此时优柔寡断,他逼迫自己对这些视而不见,一心一意完成他的大计。
五公子一袭白衣,慵懒地斜靠在精致木雕花的楠木长椅上,秀发散落肩头,微风袭来,轻柔飘逸,宛如世外仙人。
这些年他一直被大公子压着,只因他是庶出,一出生便输了,不过他不愿认命,忍辱负重,只愿有朝一日一雪前耻。“大哥,你也有识人不清的时候。”五公子冷笑。
秦府。
“下去吧。”秦戬面色凝重,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久久未能平复,“暴风雨恐要来了。”
次日一早,秦府外头便被重兵包围,百姓东奔西撞,慌忙逃串,门口的侍卫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五,五公子?”
“开门。”
“五公子,容......容小的禀告将军。”
五公子冷笑,大喊一声:“来人,破门,给我搜。”
侍卫听罢立刻拦住去路,双腿跪地,“五公子,将军府容不得......。”话未说完便被几个兵士扔了出去。
秦戬还在用早膳,只闻得下人慌慌张张禀告,不禁面如土色,却也强装镇定快步朝外而去。
还未走几步,只瞧五公子已经带人闯了进来。
“五公子万安,不知这是何意?”秦戬慌忙拦住去路。
“大王有令,秦戬私通敌国,罪不容赦。”五公子面色狰狞,一副要置秦府于死地的狠厉。
“五公子,私通敌国乃是死罪,有何证据。”
“证据?”五公子冷哼一声,单手一甩,手中便出现了一张纸,厉声道:“这是本王截获的信件,信上清清楚楚写着南荣国与你私相授受的往来之事。”
秦戬嗤之以鼻,反驳道:“不过一封信件,人人均可伪造。”
“是否伪造,还请秦将军让我等进去搜上一搜便可知晓。”
见秦戬还未松口,五公子更甚嘲讽,道:“听说秦将军对大王诸多不满,还曾口不择言。”
秦戬惊愕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人,也是,大公子能够在秦府安插眼线,五公子如何不能。
五公子见状遂心满意,更甚咄咄逼人,道:“秦将军此刻还想忤逆不成。”
秦戬自知理亏,只怪当日一时气急,祸从口出,如今自食其果。
五公子瞧着秦戬气势减弱,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搜。”眼底抑制不住的得意,好似今日之事势在必得。
内院,秦婉得知消息,心头慌乱,跌跌撞撞正要朝前院而去,被正赶来的元音娘拦住,“婉儿,别去。”
“娘,是兵士啊,定是出了大事。”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