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生病严重不舍得买药,小炀,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学习尽力就好。”
谢冉声音里带着微笑意,仿佛一道轻柔的力道把他轻轻托起,又用温热的指腹,擦去谢炀眼角的泪。
“在家里还好吗?”
“……”
谢炀沉默不语,他又沉浸在那时的记忆里,外婆的话和那个人的话,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拉扯着谢炀的思绪。
“小炀,在听吗?”
谢炀冷冷嗯了一声,他闭着眼睛,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尤为破碎。
听筒里的谢冉还在不断说话,不一会儿,外婆又在另一边催促谢冉睡觉,早点休息。
谢炀低垂着头,低沉沙哑的声音随着夜色,“妈,你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
“您在哪呢,我已经到了。”
虞听晚一手接起电话,一边又提防谢瑾帆的靠近,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虚晃了下。
又立马加快脚步。
“我看到了,师傅你等我,我这就到!”
说时迟那时快,虞听晚连忙上车,把药箱扔进车里。
刚要关车门时,谢瑾帆就伸出手拦住车门,迈着长腿就坐进车内。
对上虞听晚震惊的视线,只见对方薄唇轻启,“拼车,不行?”
“????”
你这么有钱拼个屁车啊!
但谢瑾帆不以为意,后背紧紧贴着后座,两人并排而坐。
虞听晚动也不动,眼睛一个劲儿地瞅着路边,又尽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司机透过后视镜时不时打量着两人。
车内人自始至终只是搭膝坐着,靠着椅背的身体松弛又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