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圆睁的少年指着高挑瘦削的侍应生,破口大骂,完全没有风度可言。
黑色西服上出现褐色污渍,让人难以忽视。
虞听晚眼神直愣愣盯着那侍应生,她真的很想爆粗口。
谁能告诉她?
谢炀这货到底偷偷打了多少份工啊!
明黄色灯光谢炀身子一半处在阴影中,面对如此难堪的场面,少年的脊背依旧挺直。
明明是对面的人故意找茬,但在权利和金钱的双重压迫下,他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谢炀觉得头昏脑涨,汗流浃背,整个人也只能紧咬着牙硬撑着。
“这样吧,小爷我今天高兴,不为难你。”西服少年扯起嘴角,双腿大咧咧分开站定,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呢,从我胯下钻过去,爬得好的话,衣服的事就算过去了,而且小爷我重重有赏!”
少年身边的男孩一听这话,随即来了兴趣,有的甚至意味不明地吹起口哨,油腻的眼神不断打量着谢炀。
周围人议论纷纷,但大多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毕竟能有邀请函的人,非富即贵,没必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和少爷们起冲突。
谢炀周身气场骤然降低,他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可那群人不时用脚踢他的腿,嘴里还念叨着:
“爬啊,爬一次给你五万呐!”
“快啊,快爬啊。”
谢炀的确需要钱,五万块钱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个零花钱,但于他而言却能让自己读完高中还能给母亲买药救命。
尊严对于穷人来说,远远没有钞票来得实在,对于谢炀而言,眼下的生活困境已足够拖住他,无力前行。
爬一次也没有损失,还能交上医院拖欠的医药费……母亲还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