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充分发挥自己的大忽悠本领,如果能让对方走上与前世不同的路,那不就可以避免以后的联姻。
自己也不用英年早逝!
正当虞听晚给谢炀绘声绘色地描述他的生涯规划时,只见眼前的少年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
谢炀的脸本就惊艳,虞听晚虽然讨厌这人,但凭心而论,这脸长得是真好看。
如今,许是这饭店过于剥削人,谢炀的眼底乌青,眼眸微红,整个人透着一股破碎感。
所以当对方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虞听晚时,她头一次有些不自然,耳尖也染上了一抹红,连忙后退一步。
大堂处。
同学们似乎准备转场,男生们勾肩搭背商量着一会一定要唱班歌“倔强”。
毕业后的聚会多半以吃饭开头唱K结束。
“晚晚——”
虞听晚一听外面有人喊自己,丢下句“好好涂药!”就跑了出去。
盥洗室只剩下谢炀一人。
看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身影,谢炀低头又把视线落在涂满药膏的小臂,痛感减弱了许多。
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收好,回到包厢收拾起那些残羹剩饭。
“听说你烫伤了,我给你买了药。”
一同收拾碗筷的女孩红着脸小声说道:“一会下了班我帮你涂吧。”
她和谢炀一样大,两人家境贫寒,郭雨晴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身处寒冬的人总想找个人抱团取暖。
郭雨晴看不上后厨的那些毛头小子,那些人都太幼稚,不过是些井底之蛙。
她自认为长得漂亮,毕竟不管是后厨那些人还是遇到的客人无一不夸她标志可人。
而谢炀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从不会偷看自己,也不说脏话荤段子,只埋头收拾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考上了一中。
郭雨晴主动暗示过几次,但对方不为所动,她原以为是谢炀害羞,原不甚在意,今晚听同伴阿姨说谢炀被烫伤了。
原准备利用这次机会拉进彼此的距离。
“不用了,谢谢。”
谢炀丢下这句话就推着装满碗筷的清洁车离开,包厢里郭雨晴尴尬地满脸通红。
一旁的男生见状调侃道:
“晴晴,这小子眼光高着呢,别看他平时不吭气,就今天晚上一个劲给一个有钱的小姑娘放电,把人家迷得五迷三道的,要我说他那个手就是自己故意烫的。”
“你……你别胡说。”
男生闻言生气说道:“我怎么就胡说了,你都不知道,人家已经给他买了最好的烫伤药还是闪送到咱饭店的!
要我说他这是想攀高枝,不过人还是得看看自己是个啥东西,要不然到时候被有钱人玩死,可有他哭的。”
包厢里污言秽语夹杂着,后厨那帮小子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
但仅一门之隔,谢炀站在灯光暗处,一字不漏地把这些话全听了去。
脑海里不时出现少女那嗔怒的神情和霸道不容置疑的话。
这个人,或许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
皇家一号KTV。
“灯光一关,音乐打来,今晚没有悲伤只有爱!”
拿着麦克风的男生们在氛围灯的照射下,显然嗨了不少。
虞听晚窝在沙发小口小口喝着大杯的草莓奶昔,毕竟刚刚才发现自己的“仇人”居然在身边而且还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状态。
她急需要甜甜的饮品来消化这个爆炸消息。
“晚晚,你觉得这么嗨的场面,你喝草莓奶昔合适吗?”
苏桃无语地看着身旁这个长着一张祸国妖妃的脸,但实则确是个钟爱喝奶的“小学生”。
“小学生”虞听晚面无表情地点头,“非常合适,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好好好。”苏桃败下阵来,笑着捏了下虞听晚的脸,“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虞听晚嫌弃地挣脱开苏桃的魔爪,她可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还能被高中生调戏呢!
她视线落在苏桃脸上,不由得感叹,桃子的爸妈真的很会起名。
一双圆圆的杏眼,笑起来还有梨涡,整个人和水蜜桃一样散发着甜美。
虞听晚前世就不爱交朋友,社交这种东西实在太耗费精力了,完全是i人的噩梦!
所以,她只爱黏着那么一两个人,苏桃就算一个。
“桃子,你说报复一个男人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虞听晚咬着吸管,神色懵懂又认真,让人看一眼就想揉一揉她的脑袋。
“晚晚,你什么时候恋爱了?”苏桃一个鲤鱼打挺从原本舒服的葛优躺一下子弹起来,“是哪个臭男人,我让我爸打断他的腿!”
“冷静冷静。”
虞听晚放下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