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宋晚墨和妻子利依依来到民政局。
民政局的办事人员例行公事,问道,“两位?确定要办理离婚吗?”
利依依不假思索断然回答道:“确定!”宋晚墨没有作声。
办事人员继续劝说道:“我盖章很容易,但我这个章一盖,你们可就重新成为两家人了。”
利依依继续斩钉截铁地说,“我跟他本来就是两家陌生人结合,成为一家人的。”她的眼神里透着浓厚的凉薄。
办事人员还是举着手里的章,试图再出一把力,劝阻劝阻,“那宋晚墨先生,问了两遍了,您还没作声呢!您的看法是?”
宋晚墨看向利依依,她眼里透出的凉薄,让宋晚墨没有理由挽留。
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依她的办吧!”
利依依冷冷地笑着说:“哈哈,这怕且是这么些来,你第一次依我吧!”
宋晚墨跟办事人员肯定了一遍,“办吧,同志!”
办事人员跟双方确认了眼神,然后盖上了离婚的章。
两人走出了民政局。
利依依轻描淡写地说:“我先去看看我的新房子,晚些会回去收拾东西的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站在原地的宋晚墨叫住她,“依依,以后多回来陪陪孩子。”
利依依薄情一笑,“你在想什么呢?当年,我一再说不想生下她,是你一味地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都是因为生这个孽种,搞得我身材都不如当年了。”
“可你是她的妈妈呀!孩子需要你!”
“我不管,反正,说好了,离婚了,孩子归你。我可不想带着她,影响老娘找个好归宿。咱们最好不联系了哈!”
听完前妻的寡情薄义的回答,宋晚墨心里五味杂陈。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两人,也就分道扬镳了。
宋晚墨回到家里,发现三岁的女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这是他唯一的慰籍,他上前将女儿抱起,想把他抱回房间,让她躺在床上睡,比较舒坦些。
刚碰到女儿的手,发现异常的烫。
他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月月,月月!”喊了几声都没反应。
他打电话,电话欠费了。
于是,他连忙带着女儿跑向医院。
女儿滚烫的肌肤,烧的是宋晚墨的心啊。
来到医院,幸亏只是普通的发烧。
只是烧的比较高,晕厥过去了。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可能会烧坏脑子。
他抱着宋熠月打点滴,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滴落。眼里的泪水也跟着开始打转。
他轻轻抚摸着宋熠月的头,内心呐喊道:“爸爸对不起你啊,月月……爸爸真是个废柴,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还把你的妈妈给气跑了。”
打完第一瓶点滴以后,宋熠月醒过来了。
她奶声奶气地问道:“爸爸,我怎么在这里呀?”然后拽下让她黏住皮肤的退烧贴。
“宝宝,这个不能拿下来,你发烧了哟!”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放回额头。
点滴打完了,他抱着女儿回家。
经过一家玩具店,宋熠月一直盯着玩具店橱窗的泰迪熊看。
他懂了,“月月,你是不是很喜欢呀?”
宋熠月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所以不敢承认自己喜欢,“没……”
“没关系。我们去买吧!”
他抱着宋熠月走进玩具店。“老板,帮我拿一下那个泰迪熊。”
“好的,给,三百八,谢谢惠顾!”
“三百八?!”
“对,三百八!”
宋晚墨掏出钱包,数了数,医药费用剩一百二。
看着爸爸为难的表情,宋熠月懂事地说:“爸爸,我们不买。”
“老板,能便宜些吗?”
“便宜不了啊,我进货价都要三百块,已经不怎么赚你的钱了。”
宋熠月拽了拽他的衣袖,“爸爸,我们走吧。”
“嗯嗯,爸爸下回带多点钱给你买。”
宋晚墨怀揣着愧疚的心,带着女儿回家。
回到家里,利依依刚收拾好,正要彻底搬离这个家。
“妈妈,你要去哪里呀?”
利依依毫无母爱可言,更毫无怜悯之心,凶巴巴地说:“去见不到你们两个瘟神的地方。闪开!”宋熠月的泪水哗然而下。
宋晚墨挡住她的去路,“利利,在孩子面前,怎么讲话的呢?!而且你看她头上的退热贴,她发烧了。”
利依依敷衍地看了一眼,“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闪开闪开,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里。”然后一把推开父女俩,拉着行李箱就头都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