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宫迅?”
苏渠被男人粗鲁地绑在一张简陋椅子上。
她的肩胛骨跟肋骨都断了,呼吸都疼,被他这么一绑,更是疼得犹如身体插入了五十根针,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喊痛。
眼泪跟冷汗已经把她浸湿,跟冷水里捞出来的没两样。
她知道南宫家是两兄弟,年龄差很大。南宫迅在他的父母还没发家时就出来打工赚钱。南宫忌出生时,南宫夫妻都还在工地搬砖,南宫迅把弟弟带大,当儿子一样宠。
男人系好绳子,剩余的绳子随手一扔,冷冷地看着她。
“呵,你听说过我?”
苏渠费劲地扯了下嘴唇:“听说过……喂,你不是真的要杀了我吧?”
南宫迅没接她的话,自言自语:“阿忌是被狗咬伤的,就在昨天晚上。”
苏渠无声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男人却沉默了,拧着眉盯她。过了好久,苏渠积攒了些力气:“昨天我在家……跟傅竞尧一起,给他做葱油拌面……要……要手剥虾仁,不信,你看我的指甲……”
男人冷冷扫一眼她的手指:“就算不是你,傅竞尧有的是手段。”
南宫忌高调追求苏云舒,惹怒傅竞尧,只要他动动手指,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渠咳了两声,疼得眉眼都皱在一起却还在惨笑:“你不是给我看视频了吗……那病床上的女人……是南宫忌的同学,你不会不知道吧……”
“南宫忌……他做事张扬,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偏偏把我抓来折磨,还想杀我给他泄愤……我对傅竞尧是没什么重要的,可是我的身份对傅家来说,还是重要的……”
“只要我还是傅家的人,你们弄伤我,回头我说一句误会,两家还有和解的余地……可如果是死了,傅家不会让所有姓南宫的……在北城……有一口饭吃……”
苏渠耗尽力气,脑袋低低地垂着,进气少,出气也少。
好痛啊!
她都不知道说那么多话,是在救自己,还是先把自己痛死了。
南宫迅冷漠地注视着她,朝她走近几步,抬起她的下巴。
苏渠勉强地睁着眼,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
“一个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竟然有毅力撑到现在,没有鬼哭狼嚎,也没有磕头求饶?”男人粗狂的脸露出嗜血的冷笑。
苏渠心里咯噔一声,全身汗毛都竖起了。
“我怎么也是傅家的三太太,不能辱没了傅家的脸面啊……再说了,你看看我的脸……”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豆子似的往下掉,怎么能说没哭呢?
“……你把我打的,哭都没力气,还怎么求饶啊……”
男人眯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的泪水湿透了他的手掌。
男人皱了皱眉,嫌弃地甩开她的脑袋,潮湿的手掌在裤腿上擦了擦,转头走开。
到门口时,冷酷的声音传来:“没有人动手杀你,就看傅竞尧有多喜欢你,找到你了。”
门短暂地开启,门缝里挤入寸宽的光亮,苏渠还未来得及叫喊,随着男人出去,那道光又消失了。
漆黑的,寂静的,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