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其实不难确认下来。”闻人羽道,“等你们搬进镇宁宅,将那河底的沉尸搬上来,探明她的身份,不就知道此阵究竟是诅咒的谁。”
“你不是说那河底的尸体不能动吗?会变成魃,祸害人的性命。”公输止骇然。
“那是我骗安平郡主的。”闻人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包括那套替死鬼的转移之法。”
“额……”公输止竖起了大拇指,“厉害,说的我都信了。”
“不过此阵若想真正破解,那具尸体很重要,等我回到晓字楼,我会让晓字楼的阵法大师过来破此阵法。”
“好,如此我便替宁家人在此谢过闻人兄了。”公输止为此还行了一礼。
“无需言谢。”
“好,我得把你方才说的事告诉宁姑娘,让她早做准备。”公输止说完,便拿着布景图找到了宁如谙。
伴随着一炷香过后……
“宁姑娘,你看看这张图。”
“这是……”接过公输止递过来的宣纸,宁如谙一眼就看到了那座熟悉的房子,“安乐轩,那是我的……”
“嗯?”公输止诧异,“你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我的老祖宗宁如宣的屋子吗!”宁如谙立马改口,随后她便注意到这间屋子有几处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她指着那条河道。
“这里原本没有这条河吧!”公输止接过她的话头道。
“是的,不过你怎么知道?”宁如谙不解地看着他。
“是我那位朋友告诉我的……”公输止将今日从公输止那里听到的话,全都转述给了宁如谙。
宁如谙越听,面色越是苍白:“夺运阵……”
她确实怀疑过宁家的落败,是有人在背后有意针对,可她却始终未和处此等腌臜的邪术联想在一起。
看来,她还是太过保守了。
“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歹毒!”公输止捏紧拳头,“竟然夺走了宁家至少一百年的汽运。”
“还能有谁……”宁如谙蹙起眉头,眼神里迸发出一道杀意,“定是阿图尔这个老贼。”
宁如谙清楚地记得,这个老贼在她活着的时候,就各种看宁家不爽,不仅想要宁家多多上交商税,还把一些稳赚不赔的买卖变成了皇室所有。
“国师?”这宁家和国师有过节?
公输止虽不知这一百年的事情,可转而一想,又觉得国师的可能性很大,“宁家将祖宅卖给皇室后,便一直是国师代为管理,除了他,应该也不会有别人。”
“阿图尔是苗疆的蛊毒高手,会点诅咒人的邪恶阵法,也不奇怪。”宁如谙补充了一句。
“对了,你那位朋友可有说破解此阵的方法?”宁如谙追问道。
若此阵真的吸纳了宁家一百多年的汽运,那万万不可再让他继续害人了!
“我那朋友虽然懂风水,会算命,可他并不是阵法大师,所以他让我们放心,等他回到晓字楼,会安排一个阵法大师过来。”公输止道。
“晓字楼?那是什么地方?”宁如谙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晓字楼乃天下第一楼,楼主闻人晓,可探求过往,预知未来,甚至还能逆天改命。只要能算,他可以无所不知。”
“这么神奇?宁如谙震惊,“你那朋友既然能算命,我能请他帮我算算宁家的老祖宗吗?
“抱歉。”公输止叹了一口气,“我那朋友体质特殊,只要帮人算命,就会吐血!”
“这……”宁如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公输止肯定不会欺骗自己了,可自己行医两辈子,也从未看到过如此诡异的病症。
“若是宁姑娘真想算命,不如日后去晓字楼找楼主闻人晓,让他亲自为你算。”
“好,此事不急。”宁如谙不急,“当下,我们就等安平郡主来找我们了。”
……
宁如谙等到第二日,安平郡主才找上门来。
如今宁家的实际掌权人是宁如谙,所以安平郡主即便很不乐意和宁如谙谈判,还是直接找到了她。
“宁如谙,本郡主缺钱,所以想把镇宁宅卖了,这镇宁宅,原本就是你们宁家的祖宅,如今本郡主想暂时出售这座宅子三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郡主,抱歉,我们宁家住在这挺好的,并不想搬家。”宁如谙直接拒绝了。
“这是为何,你不想要你们宁家的祖宅吗?”安平郡主完全没料到宁如谙会拒绝。
“郡主,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去买这座宅子。而且……”说到这宁如谙停了下来,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阿古丽道,“而且之前郡主多次想置我们宁家人于死地,如今,又怎么可能好心将我们的祖宅卖给我们。定然……”
“定然什么?”阿古丽追问。
定然不安好心,不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