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买凶杀人虽是大罪,但杀人的可是我们,我们也会人头落地!”徐二娘的脑子显然比李二郎清醒许多,她立即将生气的李二郎拉到了一边。
然后才好言相劝地走到宁如瑜身边道:“二小姐,此事我们确实没做好,放跑了那个丫头,但假的终究是假的,只要你将汤药费给我们,我们定然会将三小姐的尸体挖出来,亲自抬到宁老板跟前,然后揭穿那个冒牌货。你看怎么样?”
“你们当真会去找尸体?”宁如瑜感觉徐二娘这招有点盼头。
“当然,不过这马车费,你也得给我们。”
“汤药费加车马费一共多少钱啊?”宁如瑜问道。
“汤药费起码得三千两,车马费的话需要一千两,总计四千两。”
“这么贵,你们干脆去打劫吧!”当初她雇这两人去拐卖宁如谙,也就花了二百两银子,这回两人要这么多,很明显是为了讹她。
“不贵不贵,二小姐,你看我给你算算。”徐二娘掰着手指,一根一根为宁如谙计算道,“这治腿伤的固筋丸一千两一颗,我家二郎要想完全好,三颗是少不了的,这不就三千两了吗?至于车马费,上一次是我们正好回乡,所以我们就没和二小姐算这笔钱,现在我们是专门为二小姐跑一趟,还得回来,这一来一去的路费,满打满算也要个四百两吧,加上我们的干粮和水,也要二百两吧,还有我们的辛苦费,四百两,这干净的衣裳还有裹尸体的草席,我就不和你算了,这全部加起来是不是一千两了。”
“你挺会算账啊……”宁如瑜的嘴角有些抽搐。她是不是还要感激一下他们没算上草席钱?
“总之四千两,二小姐,你看是给银票还是现银?”徐二娘笑容满面。
“我拿不出这么多钱。”宁如瑜直接回绝了。
“怎么可能?以宁家如今的名气,区区四千两如何拿不出来?”李二郎又蹭蹭蹭地跑上前来。
“我前面说了,如今宁家的当家人是那个冒牌货,这宁家赚来的钱,自然也全都在她这,她现在视我为猛兽,怎么可能会将四千两银子给我。”宁如瑜是真拿不出这笔钱,这两人的如意算盘可算是要落空了。
“这我们不管,你拿不出来,我们就去找你爹!”
“那你去找吧。”宁如瑜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挑明,就算闹到知府里,杀人性命的人也是你们,不是我!”
“你……”李二郎扬起手臂,作势就要上去打人,幸亏被徐二娘一把拉了回来。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别给我说话!”
“此事好商量,我们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徐二娘再次摆出一副笑脸道,“二小姐的意思我也懂,这钱并非是你不想给,而是如今整个宁家都在那个冒牌货手里,这事其实也不难。”
见宁如瑜看向自己,徐二娘接着说:“只要我们解决了这个冒牌货,这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你说的不错,你这脑子比你丈夫强多了。”话题逐渐绕到了宁如瑜感兴趣的地方,她也直接开门见山道,“只要你们能帮我解决掉她,别说四千两,就算多给你们两千两,又有何妨。”
“当真?”徐二娘双眼突然亮了。
“当真。”宁如瑜点了点头,但随即有些沮丧,“她身边有很多厉害的人,就凭你们两个不会武功的人,我觉得此事没戏。”
“我们不会武功,但我们认识会武功的人啊。”徐二娘丝毫不带怕的。
“瑜儿,你在房里吗?快帮爹爹吹吹眼睛……”
“如……”宁如瑜只脱口说出了一个字,突然听到了宁不凡的声音,急忙推搡着两人赶紧离开,“我爹来了,你们赶紧离开!”
“可这事,我们还没商量好。”这到手的鸭子,徐二娘可不想让它飞走了。
“还有银子……”李二郎还在惦记着自己的汤药费呢!
“这个给你们。”慌里慌张的宁如瑜将腰间的荷包一把扯下,塞在两人手里,催促道,“这些银子你们拿着,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后再飞鸽传书给我,我自会来寻你们。”
两人推来挤去,最后只能从窗户爬了出去。
“哎呦……”本就跛脚的李二郎这回摔地不轻,在徐二娘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宁府。
他们蓬头垢面,脸上尽是泥渍,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一走到大街上,就被路人当成了叫花子。
“看什么看!”见有人看自己,徐二娘立马回瞪过去。
她的脾气一直都比李二郎差,方才委曲求全地卖笑脸都是为了银子罢了。
财迷李二郎颠了颠手里的荷包,发现挺沉,立马揭开荷包看了一眼,语气瞬间暴怒:“怎么都是碎银子?”
“给你就不错了。”徐二娘一把抢过荷包,收紧后,塞进了自己衣领里,“我们换件新衣裳,然后再找家客栈住下来。”
两人打算先去买新衣服,李二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