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京都城涌入不少来参加科举的学子，城中热闹非凡。

萧訦来过别院一次，特意来看了戚梦娘她们排练得如何。

三月中旬，凝香楼顺利推出怡人香，江苧特意去看了，她看着不少贵女争抢怡人香，太子府的几个妾室都派人来买，太子妃李氏也派心腹嬷嬷过来抢了怡人香。

江苧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

只有得到京都贵女们的追捧，怡人香才能发挥作用。

复仇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来，就等着去太子别院。

殿试的结果还没有出来，萧訦派人来通知戚梦娘，太子明日会在郊外别院宴请京中好友提前过生辰。

他们准备那么久，这一日还是到了。

江苧对自己的迷香有信心，她早早便睡下，养足精神去应付明天的一切。

戚梦娘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她辗转反侧，最终还是起身。

她摸黑敲响宁青野的房门。

宁青野早在她起身的时候便听到动静，听她敲门，他迅速起身，把门打开。

戚梦娘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进去。

宁青野配合地关上房门，将房中的烛台点亮。

“怎么了？你怕了？”宁青野在戚梦娘身边坐下，询问道。

他心里还是高兴的，本以为这些日子戚梦娘和江苧交好，已然忘记他这个最开始陪在她身边的人。

如今看来，他在戚梦娘心里的地位比江苧高！

她睡不着，会来找他倾诉，而非去找江苧。

戚梦娘抬头看他，眼里既有愧疚，也有心疼。

她不怕明天会有危险，她只怕今生欠宁青野的情会还不上。

戚梦娘微微扬唇，她起身，直接坐到宁青野怀中。

这两年来，她对许多男子使用过媚术，唯独没有对宁青野使用过。

她对别人是逢场作戏，如今……

“宁青野，你喜欢我吗？”戚梦娘仰头，笑着问他。

宁青野身体僵硬，心跳得厉害。

他喜不喜欢戚梦娘，她感受不到吗？

他若不喜欢她，何苦跟随她四年？可他也清楚，戚梦娘心里没有他，她只想复仇。

他拦不住她，只能尽自己全力去帮她了。

“嗯。”他点头承认。

戚梦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附在他耳边道，“那你要了我吧？”

她明日就要去实施她的复仇计划了，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后悔！

若是他们真的能全身而退，她便用一生去弥补宁青野，若是不能，今晚是她这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光。

“什么？你……”宁青野震惊地看着她。

戚梦娘直接勾着他的脖子，解释道，“我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身上却还有守宫砂，岂不是太刻意了？所以，请你帮我！你若是不愿，我也可以请其他人的。”

她说完，直接松开宁青野，起身要走。

宁青野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我愿意的。”

戚梦娘笑了，她媚眼如丝，娇嗔一句，“傻子！”

她主动牵着他，往内室走去。

一开始，完全是戚梦娘在主导。

她虽没有实践过，可春月阁的嬷嬷和姐妹轮番教她，她自然比宁青野要熟练些的。

后半场，宁青野无师自通，他将戚梦娘圈在怀中，一边动作，一边哑声询问，“明日能不能别去？我们再找其他机会报仇？”

他不想她去冒险了，报仇一事交给他，他去刺杀萧臻！

戚梦娘原本已经迷迷糊糊，听到他的话，她清醒不少，她笑着咬上宁青野的耳垂，“不行！”

她这一笑彻底激怒宁青野，迎接她的是更长久的狂风暴雨……

翌日，戚梦娘醒来，她一抬头，便对上宁青野复杂的眼神。

戚梦娘笑容灿烂，她伸手戳了戳宁青野的胸膛，“昨夜表现得不错！”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穿衣。

宁青野：……

她还真把他当成嫖客了？

“梦娘，我……”宁青野欲言又止。

戚梦娘转身，“你想说什么？若是劝我别去复仇，那就不必说了，你还不够资格来管我。”

她说完，穿上鞋袜，直接离开。

宁青野愣了许久，随后扬起一个自嘲的笑。

戚梦娘刚出房门，迎面撞上正要出门的江苧。

两人对视几秒，江苧笑了笑，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今晚他们就要行动，昨夜戚梦娘安抚宁青野一番也很正常。

戚梦娘淡淡一笑，转身回房。

出发去太子别院前，众人打扮一番，江苧也不例外，不过江苧是特意将自己化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