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江显得很内行地道:
“我说的是菊普,就是菊花加上普洱,混在一起,清热解毒。咱们刚从北方来,喝喝这个茶,能防止中暑。”
说着话,服务员已经把菊普茶上来了。
随着一个普通的白瓷茶壶而来的,还有一个不锈钢盆,放在了桌子中间。
服务员麻利地给三人的杯子里各倒了大半杯,转身去应对别的客人招呼去了。
彪子举杯就喝。
一路上,他是热坏了,也渴坏了。
曹操却没动,因为他没弄明白那个不锈钢盆是干什么的。
别看一个简单的喝茶,有了不明白之处,曹操不会妄动。
何况,他见曹江也没喝。
只见他拿起杯子晃了晃,又拿起筷子、勺子,在茶杯里涮着。
再把杯子里的茶水倒进骨碟,晃动着涮完,这才把水倒进那个不锈钢盆里。
原来,第一杯茶是用来涮杯子和餐具的。
而此时的彪子,已经不顾茶水的滚烫,把一杯热茶生生喝了下去。
“好苦,这茶真他妈……”
见曹江如此操作,立时瞪大了眼睛,“曹江,你特么的不地道啊,怎么不告诉我,这第一杯是用来洗杯子的?”
曹江得意地笑道:“你根本不问,端起来就喝,我还能拦着你啊?”
“再说,喝也没事。只是第一道茶广东人是用来洗茶,咱们那边不都喝了吗,没事的。”
彪子不依不饶,“江哥,你是故意的是吧?”
“仗着来过几次,就在这装逼,故意出我的洋相。”
“你和老曹到底是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你怎么这么坏?”
一句话,说得老曹也一怔。
从物理或者生理上讲,曹操和曹江绝对是同胞兄弟。
可如果从精神和灵魂上,重生而来后,曹操就与曹江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非要联系在一起,也仅仅是因为曹操借了曹超的身体,而与曹江有着二十年的兄弟情谊。
但显然,这个问题太复杂了。
即使强如善于决断的曹操,也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者划定一个清晰的情感界限。
彪子显然也意识到了。
连忙改口道:“江哥,你如果再整蛊我,下次坐飞机见了那个空姐,你看我怎么给你拆台。”
曹江也只是笑。
曹操一指四周的美食道:“你俩不饿是吧?还有心思在这儿开玩笑。”
彪子闻言遽然起身,招呼四周的推车:“都过来,都过来,点菜点菜。”
四周的食客,又是忍不住捂嘴窃笑。
曹操提醒彪子坐下,对他道:“彪子,这事儿你也不能怪曹江。”
“到了陌生的地方,不懂规矩没什么。我的办法是,多看多听多问。”
“就像你现在,上来就不管不顾地大呼小叫。你以为这是咱东北啊?”
说着话,餐桌已经被大大小小的推车围住了。
曹江问过曹操和彪子,为他俩点了皮蛋瘦肉粥、鱼片粥,自己点了黄鳝粥。
又和彪子从各种车上,端下十几样食物。
顿时,整张餐桌上,满满的都是美味佳肴。
看得四周的食客们,不住地摇头。
三人也是饿了,并不理会四周的目光。
尤其是彪子,一阵风卷残云。
十几分钟的功夫,桌上的各种蒸笼和食盘就被吃空。
见大家的战斗力都得到了释放,曹操抹着油汪汪的嘴,对两人道:
“吃完了?准备开工吧。”
“嗯!”彪子夹起最后一个烧卖,塞到自己的嘴里,赞道:
“广州的晚茶真他妈好吃。一会进完了货,咱们再来这吃吧。”
曹江得意地看着彪子道:“怎么样,跟着我来,没错吧!上次我来广州,几乎天天在这吃。”
说着,一指四周,“你没看这些人,大都是本地人。”
“这些广州人,对早晚茶挑剔的很,如果做得不好吃……”
说到这儿,曹江停住了。
他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呆在那里,嘴巴长着,两眼溜圆。
曹操顺着他目视的方向看去,也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嘴里说道:“卧槽,怎么这么巧?”
与此同时,彪子也看到了。
使劲一拍曹江的肩膀道:“我擦,她们怎么也来了。”
只见门口处,肖芸芸和两位美女正说笑着走了进来。
身旁是那个高个子空姐,另一位是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女孩。
显然也是她们的空姐同事。
三位美女,换下了空姐服,都着了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