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微微一笑:“这个年头,和我们那时一样,官吏们最喜欢什么?”
没等大家回答,曹操就道:
“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彪子跟了一句:“那要是碰见个傻鬼,它不推呢?”
曹操不屑道:“不推,就使劲砸钱,一直砸到它肯推了为止。”
四人大笑。
有钱就是不一样,说话也硬气,就像现在的曹操。
笑罢,曹操对邹春梅道:
“这两天,你给我约一下那个专管员,我请他吃饭。”
邹春梅点头,“行,明天正好是交管理费的日子,我去所里交费时,替你约一下他。就说我有个弟弟,想请他吃个饭。”
“那人爱喝酒,每次见他,身上总有一股子酒味,挺讨厌的。”
说着,邹春梅不禁皱了皱眉头。
曹操心下明白,邹春梅讨厌的,不仅仅是那人身上的酒味。
一个妙龄少妇,又是如此的丰姿,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尤其是手里有权,又被人所求的男人。
但曹操暗忖:【从此以后,邹春梅就是我的女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动她半分。】
转过头,对曹江道:“哥,你负责找一家好点的饭店,到时你和彪子负责喝蒙他。”
曹江精神一震:“喝酒,没问题。”
当下,几个人商定了具体步骤,曹操和曹江就告辞出了杂货店,回家。
这个‘家’,在曹操此世的记忆里很深刻。
曹家一家五口,住在六十年代建造的六层楼房四楼的一间两室一厅不足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
这样的楼房,在春城第二机床厂的宿舍家属院里有十几栋,居住的都是厂里的职工家属。
曹超和哥哥曹江的童年和学生时代,都是在这个大院里度过的。
父亲曹广志,是机床厂的八级车工。
前年因工厂效益不好,被放了长假,实际上是变相下岗。
因为会些泥瓦匠的手艺,曹广志在东大桥头,和一帮同样干零活的失业工人,依靠招揽临时的活计维持生活。
这样的工作很不稳定,经常蹲上一天,也揽不到几单。
曹广志就想了另一个办法,上午干泥瓦匠,下午崩爆米花。
得益于他车工的手艺,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或偷来的材料,制造了一个爆米花机。
每当大院外附近的街区,响起爆米花机的巨响,曹超哥俩知道,那一定是父亲又挑着担子在外边打响了。
曹广志的爆米花从来不在大院里崩。
曹广志面子薄,院子里的人大都熟悉,他不好意思收人家的钱。
这样的收入,相对比泥瓦匠的活稳定许多。
那时,还没有环保这一说,爆米花机的爆响,也没人去投诉。
母亲韩玉兰,原来在机床厂下属的五七连柳编厂,属于大集体。
前年,改为劳动服务公司后,也因为效益不好而下岗。
老两口的下岗几乎是前后脚,五口之家的生活顿时拮据起来。
韩玉兰要强,依靠自己的手艺,在大院附近的学校门口卖起了鸡汤豆腐串。
按她的话讲,豆腐串的成本低,别看五分钱一串,买十串还送一串,但毛利却是卖一串挣一串。
由于韩玉兰熬制一锅鸡汤,足足用上五个鸡骨架,加上独特的配料,使‘韩大妈豆腐串’成了学生们下课后零食的首选。
正是靠着这老两口的辛劳,即使都下了岗,依旧可以维持三个孩子的学业和生活。
在曹操的记忆里,曹家虽然不富有,但生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尤其是韩玉兰,总能在艰苦的生活中,为孩子们制造一些惊喜。
从穿的衣服,到伙食,总是被左邻右舍的孩子羡慕。
曹操的记忆里,有吃馒头时,不好好在家里吃,把馒头抹上炸酱,到楼下显摆的经历。
也有在香瓜是奢侈品水果的季节,在小朋友们面前吃瓜、喝瓜里甜汤的记忆。
而一家之长的曹广志,则是努力挣钱,使家里的生活品质,努力赶上时代的进步。
衡量的主要标志就是家里的电器。
曹操记得,在整个五层楼里,他们家是第一个拥有彩色电视机,第二个拥有电冰箱的家庭。
至于录音机、电风扇等小件电器,曹家也从来都不落后。
曹广志和韩玉兰虽然这样努力,但曹江和曹超在学习上却很让他们失望。
曹江就不用说了。
从小学起,就一直是差生的代表,经常被老师找家长。
到了中学,曹江干脆在十四五岁时,就开始了混社会。
而曹超虽然学习还不错,没有走哥哥那条路,可让老两口更窝火的是,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