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后,独孤雲以为自己自己会被姐姐骂一顿,但现实并没有。
独孤悦只是把独孤雲送到了苏露身边,叮嘱两人最近不要外出后就走了。
等独孤沐急匆匆的赶回来时,独孤悦已经在福心殿和皇上坐在一起品茶了。
只是她眼角的泪和已经哭红的鼻子,让独孤沐有些不知所措。
“悦儿为何要哭?难道是刚才在将军府……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提到将军府,独孤悦的泪珠又流了下来,埋头趴在桌子上小声的抽泣。
刚将宝贝女儿哄好的独孤兴言直接将手中的茶杯一摔,脸上皆是怒气。
“别跟朕提什么将军府!”
说完就将一张有些皱巴的字条扔在了独孤沐的脚边。
“这……”
独孤沐捡起看向纸条上的内容,直接愣在了原地。
纸条上的一行小字刺痛他的双眼。
黎湛通敌。
“不可能!黎老将军将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父皇,这定然是有人陷害!而且没有证据的事情,怎能轻易下定论。”
独孤悦微微抬起头,看向独孤沐的目光充满了委屈和绝望。
“太子哥哥,回宫后我在雲儿的马车内搜到了将军府与北奴的来往书信。
书信是用特质的墨水写的,整个太华,只有将军府的家主和皇上有这种墨水的制作方法。
这书信定然不是皇上写的,所以……此事已证据确凿是将军府传出的书信了。”
“什么?!”
此话让独孤沐再次一惊,看到一旁桌子上的一叠书信,依旧不相信的大步走过去看起来。
书信中的内容写满了太华的兵力分布,粮草的运送日期等。
而这一次的目的是以保护为由,在独孤阳的大婚的日子里把所有的侍卫都换成将军府的人,在宴会上把皇室的人来个一网打尽。
这些书信上的墨水比一般的墨水颜色要浅,看来的确是通过一些手段才让信上的内容显现出来的。
独孤沐拿着信件的手越来越抖,虽然他很想找出一些破绽来还将军府的清白,可妹妹说的话,他完全无法反驳。
两国联姻是大事,按正常情况,定会将守卫之事交与将军府,这样一想,信上的内容真有几分可信了。
“哼,亏朕一直相信将军府,没想到他黎湛的野心如此之大。”
独孤兴言眼睛深邃,看不出其中的深情,转身将不知什么时候写好的圣旨拿出扔给了独孤沐。
“太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可别让朕失望啊。”
独孤沐对上独孤兴言的目光,内心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低头一看,瞳孔瞬间变大。
大致内容就是将军府通敌,证据确凿,应当满门抄斩,但由于两国联姻之日将至,将斩首之日推之大婚之后。
独孤沐拿着圣旨的手一抖,直接跪了下来。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如此早的下定论啊!将军府历代忠心,若今日就凭这么几封书信,就给将军府定下死刑,是不是草率了些。”
但皇上丝毫不考虑他的话,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分:“太子是在质疑朕?”
独孤沐心中一颤,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无论自己在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拳头微微攥紧,轻叹一声:“儿臣不敢……”
独孤兴言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太子眼睛微眯。
又看向一旁还在擦眼泪的独孤悦,无奈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