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快救救欢儿吧,呜呜,我的儿啊。”
贺夫走进贺兰欢的房间,只觉得味道刺鼻,眉头紧皱。
刚走到贺兰欢的床边,酒意瞬间被吓醒了。
“这……这是欢儿?”
虽然床上的人模样已经难以辨认,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能认出一二。
此时的贺母仿佛见到了救星,不顾形象的跑到他面前,拉着贺夫的衣袖救助。
“夫君,你救救欢儿吧,他可是你的女儿啊!”
贺夫看到面前没有丝毫形象,成天哭闹的结发夫人满心厌烦。
这哪像宜家之母?简直是个黄脸婆!一个泼妇!
不耐烦的甩开贺母的手:“生病了就去请大夫,求我作甚,我又不是大夫。”
贺母被贺夫一甩,直接摔倒了地上,但她压根不在意。
爬到贺夫面前再次乞求:“他们都是庸医!夫君,你去请太医来为欢儿看看吧。”
“什么?你让我去请太医!”
贺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贺母,他觉得她似乎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一个小病而已,你让我去请太医?真是笑话!就她这样子,要是被传出去了,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见贺夫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毫不关心,甚至还在担心自己的颜面。
贺母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再继续哭闹,而且站起身有些讽刺的看着他:“贺金,我母家倒了,你就这样对待我们母女二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吗?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贺金瞪目耳赤:“你在威胁我?”
“我哪敢威胁堂堂的礼部尚书呢,你不是一直想娶那杨柳儿吗,你若是帮欢儿去请太医,我就答应这门亲事。”
“此话当真?”
贺金有些狐疑的看着她,杨柳儿是一个艺妓,年轻貌美,还会逗人开心,最重要的是那杨柳儿处处都听他的,比眼前的黄脸婆好上太多。
只是贺母一直没应下此事,他也只能闲暇时去她那舒心。
“当真,太医来后你就可以接她回府。”
犹豫了片刻,贺金收敛了思绪,整理了一下衣领,一本正经的说:“看在欢儿也是我女儿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去请太医,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去。
看到贺金这番虚伪的模样,贺母有些自嘲。
二十余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相比贺府的大戏,罪魁祸首独孤悦倒是一夜好眠。
这段时间在苏露的监督下,独孤悦休养了好几天,反复确认身体已经无事后,才将她放出来。
学堂休了假,独孤悦每日除了练功和研究医术,都无其他事。
“公主公主!”
独孤悦此时正坐在火炉前看书,见乐钰慌忙火急的跑过来,放下了书本。
“什么大事啊,这么激动。”
“公主,礼部尚书的女儿,那个贺什么什么的……”
“贺兰欢?”
“对对对,就是她,她好像染了什么怪病,太医都治不好,现在贺府在重金求医呢。”
被这么一提醒,独孤悦也想起来那个蓝衣女子。
差点就忘了。
“她得了什么怪病?”
“听说是全身都长满了水痘,可怕极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的。公主之前与她有所接触,没被传染吧?”
乐钰不愧是交际能手,短短时间就知道了内幕。
但这症状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这不就是她之前给贺兰欢下的毒吗?竟然还没好。
其实那个毒并不严重,只要不抓挠,不碰水,忍个两三天就好了。
独孤悦眼珠子转了转。
估计是贺兰欢抓破了水痘,又碰了水,才让这毒反复又反复。
独孤悦将手里的医书往桌上一扔:“走,我们出宫。”
“啊?出宫干什么?”
“贺府不是重金就医吗?白送来的银两,不要白不要。”
乐钰没太明白公主的意思,难道公主要亲自去给贺兰欢治病?
虽然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废了好大一番说辞,独孤悦才成功出宫。
自从上次去瑞知王府赏雪时落水后,娘亲和爹爹对她出宫这事严了不少。
还好她小嘴够甜,撒撒娇,三言两语就争得爹爹的同意了。
独孤悦带着乐钰直径来到贺夫。
可刚到转角处,独孤悦倒犯难了。
礼部的人肯定认得她的身份,若她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过去,肯定会被怀疑是她从中作梗,虽然这事的确是她弄的。
再说了,一个小女娃娃能治好太医都治不好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