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孩穿着水蓝色的睡裙，胸前点缀着几颗精致小巧的珍珠和白色的蕾丝花边，女孩泪眼涟涟，身体因为害怕轻轻颤抖着，抽泣着。

沈霁清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然后小心翼翼捧起女孩的脸颊迫使她看向自己，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可以吗？”

可以吗？他在问她。

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云馨听懂了他的意思，轻咬贝齿，绝望地闭上眼睛。

有那么一刻，她心中泛起一阵强烈的冲动，她多么想对沈霁清说可以，可是……她又想到了外婆。她可以冲破云家给她带上的枷锁，可以不在意世人的目光，说她不顾廉耻勾引自己的姐夫，可是……她却不能不顾念自己的外婆，外婆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她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外婆她现在，还掌握在云长生和姜玉兰手里。

她不能拿外婆冒险。

她想，如果……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姐夫，不是姐姐喜欢的男人，那该有多好。

“姐夫……”小姑娘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单薄的身躯颤抖得厉害，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两行清泪顺着她的双颊缓缓流下，没入凌乱的秀发中。

她在拒绝。

沈霁清岂会不懂她这一声姐夫的含义，她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姑娘鼓足勇气睁开双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和坚定，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睫低垂，“我们不能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因为外婆，也因为你是姐姐的男人。

“抱歉，”男人对她的回答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带着粗重的喑哑，低沉得厉害，“我不勉强你。”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落下，男人离开了她的柔软，抬手轻轻帮她把睡裙的肩带拉好，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隐忍，他埋首在女孩香软的颈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耳边越来越弱，直到完全平复下来，沈霁清翻身到床的一侧，云馨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连忙慌慌张张下床来，后退两步，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到眼前的男人。

她能从男人的表情看出来，他很痛苦。

“那个……姐夫……你要不要喝点水呀? 我去给你倒。”

“侧卧外间第二扇壁橱里的医药箱，你去帮我拿来吧。”

男人话刚刚落下，女孩一阵风一样直奔对面的侧卧，连鞋子也顾不上穿。

沈霁清冷静下来，心头涌上一阵自责和愧疚，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小姑娘向来胆子小，又怕疼，刚才一定被他刚才失控发狂的样子给吓得不轻吧。

等下次再好好补偿她吧。

“医药箱我拿来了，”女孩费力地提着沉重的大箱子，她身高不够，要勉强踮脚才能够得着那个放医药箱的壁橱，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杂七杂八的几十种药物，看得她眼花缭乱。

“姐夫，你的手怎么了？”云馨低头看着地上凌落的碎瓷片，男人的一条胳膊伸出床外，手臂处有鲜血一股股渗出来，顺着滴落在地板上，连床单上也沾上了几处。

那药的威力不容小觑，为了不再做出失控的事情伤害女孩，他就趁着云馨出去的工夫打碎了一个水杯，然后用碎瓷片划开了自己的小臂，血的刺激让男人混沌的大脑彻底清醒，也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

“不碍事的，”沈霁清见女孩一脸无措和担心，安慰她，“刚才不小心手滑了，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女孩没有出声，沈霁清以为是她心疼水杯，这是她平时喝水用的杯子，上面有一只卡通的猫咪，很可爱，小姑娘很是喜欢，“明天再给你买个新的。”

“不，你骗人！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女孩丢下医药箱冲着他跑过去，在床边蹲下身，两只小手轻轻托起他流血的手臂，眼睛里满是心疼，“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明明就是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还要答应给我讲故事?”

“姐夫你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现在就去！”

想到之前看过的小说情节，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毕竟沈霁清从未在她面前失态过，她真的无法把刚才那个染着情欲的男人，同眼前这个是自己姐夫的男人联系起来，“姐夫你是不是在长夜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长夜的那个经理也不是什么好人，带我去找你的路上他还骗我……”

另一边长夜的赵高冷不丁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想着到底是谁在骂自己。

“姐夫，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姑娘吓坏了，她忽然害怕起来，小脸煞白，“你不能有事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没有办法向爷爷交待……”

“傻丫头，别担心，我没事，”男人望着一脸焦急的女孩，有些好笑，“我是个男人，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可是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