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会被耻笑,而且更会被人家抽屁股,这是万少泉曾经告诉过姚钢的。
现在,姚钢觉得还真是有道理。
“不过也不要太寄希望,因为要考虑到不添乱,我们不能只盯着自己的碗里,还要看着点上面的锅里。”姚钢道,“只要锅里有,碗里一时半会少点没关系,早晚能补上。”
“姚市长,你的意思我明白。”庄文彦有过经历,于是接上话道:“能自己扛住的就抗着点。”
“也别过于担心,其实也没多大事。”姚钢道,“那就这样吧,你们都先回去,该做准备的就先做着。”
庄文彦、韩师行和施丛德三人点点头,相互无奈一视,默不作声地离开了,他们知道虽然姚钢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没法子,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姚钢在三人走后,寻思了一下,打了个电话给管康,让他过来谈点事。
管康现在已经是姚钢最满意的心腹,他很珍惜得之不易的局面,接到姚钢的电话后飞一般赶了过来。
“姚市长,什么指示?”管康气喘吁吁,进了办公室就急切地问。
“潘宝山要集中部分国有资产,点了几个改制尚未彻底的公司,几乎都跟我有关。”姚钢道,“所以有些事得交待一下,能防备的尽量防备,否则到时被弄个措手不及,人财两失啊。”
“姚市长,潘宝山还真是要跟您开战了啊。”管康道,“他这么不加掩饰,做得也太明显了吧。”
“他越来越放开了,也许是想到早晚要被我们压住,所以干脆来个最后的疯狂,好好跳腾一番。”姚钢道,“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跟我们有关的事要解决好。不但自来水公司、交通公司还有市政公司在数,就连高桂达的市房开公司和丁方才以国山宾馆为主体的国山餐饮公司也都在点名之列,我估计下一步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高桂达和丁方才那两人大可不必担心,可以随时作出牺牲。”管康道,“他们都是纯依附之人,没有任何勾连,因为早先我跟他们接触的时候已经注意不留任何尾巴,他们沾不上,可以大撒手甩开。”
“其实他们所占的份额并不大,潘宝山之所以要割他们的肉,主要因为他们是我们阵营的人。”姚钢道,“所以从这方面说,能照顾的还是要照顾,否则服不了众,会让我们圈子里的其他人寒心。”说完,姚钢顿了一下,继续道:“管康,高桂达和丁方才他们一直都是跟你直接联系的,我看还是由你跟他们说一下,要及时采取措施尽可能地规避风险。”
“嗯,姚市长说得极是。”管康道,“对他们两人来说规避风险应该没有什么难度,高桂达的房开公司名号不小,但体量根本就不大,相对可以灵活应对。丁方才的国山餐饮公司就更不用说了,从净资产来看,也就是几千万的事,当然了,经营性收入是挺可观的,那会是笔不小的损失。”
“总之就是一点,顾得过来就顾,顾不过来放手,免得绞进去出不来大家都难看。”姚钢道,“我还是那句话,包括自来水公司、交通公司和市政公司那边我也都这么说,要站得高一些,往远处看看,别只盯着脚下,容易跌跟头的。”
“姚市长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们交待好的。”管康道,“肯定不会让他们惹乱子。”
“嗯,现阶段只有如此了。”姚钢道,“对潘宝山,适当学会避其锋芒,那家伙做事比较阴,动不动就给人下套。”
管康一听,就知道姚钢有一肚子闷气,于是说道:“姚市长,其实我们也不必太回避,实在不行就四两拨千斤,然后借力发力再打回去。”
姚钢听管康这么一说,眼睛一亮,“你有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