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尴尬，宴清欢转移话题，“你们之前和我说，大牢里关押的大哥是假的，是怎么回事？”

她接到这个消息后就回京了，最近几日没有再接到宴家的消息，眼下很想知道此事是怎么回事。宴清雪知道的清楚一些，见他问起，就把李大人调查的说了。

“大哥在娘出殡那一日被人在郊外拦截刺杀，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受了伤，可是之后他性情大变，后来因为损毁兵器的事情被关押入大牢，李大人在审问他的时候发现他性情大变，觉得不对劲，于是就派人调查那日的事情，发现……发现大哥已经死了。这个是冒充大哥的。”

宴请时是宴家长子，虽然宴文远对他没有抱什么希望，可好歹是长子，就这么被人杀了，实在是让人生气，更何况，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五皇子有关，而宴文远和五皇子是一起的。

此事会不会也有宴文远的意思在里面？

宴清雪想到这些，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好过。虎毒不食子，她的父亲，为了旁人，对他们痛下杀手，可是他们呢，过的这般步步小心，依旧不知道那一刻就被人杀了。

“你可有去看过他。”宴清欢说的这个人是真正的宴文远，宴清雪听明白之后摇摇头，她从未想过，或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吧。

宴清欢看了一眼四周，见这边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后，起身说道，“我很好奇，所以想去看看，你们如果想去，可以随我一块去，眼下知道我回京的人不多，等我回京的消息传出去了，再想过去就不容易了。”

宴清雪摇头，宴清宁思量了一些后，也跟着摇了摇头。

“我姨娘死了，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留恋的了，至于爹……他从前就不在意我，如今也不会在意，而我，也没什么可问的。”

有些话，她其实已经猜到了，问的太清楚，除了让自己更伤心，没有任何作用，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自己过得开心一些。

宴清欢想问，一大部分原因和她一样，剩下的，应该是想知道他和五皇子之间的谋划。

目送她离开后，两人站在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没见到的时候，怀揣不安，万分小心，可见到了，却多了几分不舍，这大概就是亲情吧。

李大人在两日前就知道宴清欢要回来，也知道她要去密室，所以早早等在府上，接了人直接去了密室，宴文远现在已经习惯这里的日子了，实在无聊的时候，还会自己下棋。

瞧见宴清欢的时候，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宴老爷这般模样，可是觉得我此行肯定回不来，但现在我却平平安安站在你面前了？”宴清欢看穿他的心思，直接说道，“让你失望了，你孤注一掷的五皇子，没有杀了我。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用滁州换雍州的主意是不是想的？”

宴文远被关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平日里除了李大人想让他知道的，他什么都听不到，这件事情还是宴清欢现在说起了，不然他根本无从知晓。

不过，他疑惑一个滁州怎么能换雍州，胡人精明，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居然能同意？

“你是不是听错了，滁州是什么地方，雍州是什么地方，胡人怎么可能同意？”宴文远的神情不像是作假，看来他是真的不知掉此事。

宴清欢转移话题，“宴请时死了，你知道吧。”

宴文远再次惊讶不已，“什么时候的事情，谁做的？”

宴清欢这一次眼底带上了几分玩味，“怎么，五皇子杀了你的儿子，你居然不知道？你用性命，用自己全家人的性命护着他，如今他利用你的孩子，一次次达成自己所想，你什么感受？”

宴文远瞪了宴清欢一眼，眼眸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宴清欢被他的表情逗笑，“你可以对我不满，但这就是事实，不过，你应该是不在意的吧。毕竟，你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当年，你对我这个女儿也没有几分疼惜，对大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别样情绪的。只是又一点我不明白，爹，你此生机关算计，甚至绞尽脑汁的利用身边之人，最后得到了什么？

你真觉得五皇子会领你的情，记得你对他做过的事情？我却不这么想，如果一个人真心记得另外一个人的恩情，那么他肯定会照顾好对方的家人。而不是赶尽杀绝。

说起来，这个五皇子还不如霍将军光明磊落呢，最起码他在害了苏将军的同时，还护住了苏家，可五皇子呢，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只因为你一件事情没有帮他做到，他就要对你赶尽杀绝。

要我说，你这半生，真心不值得。”

这些话，宴清欢是替宴夫人，替柳姨娘，还有宴清雪几人问的，当然，不管最后答案如何，他都是不满意的。

因为，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替死去的人原谅宴文远。

从地牢出来，李大人问起了他雍州城的事情，宴清欢说了和谈的最后决定后，李大人叹了口气，“其实当初皇上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