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墨嗖的一下抽回手:“干嘛呢你,别以为抱着大金上门我就能原谅你了。”
“原谅?”许初言眨巴眨巴琥珀色的眸子,把纯真和狡黠两种气质融合得天衣无缝,“你果然是生我气了。”
许初言用线条明晰的胳膊顶着门板,不让颜子墨再有关门的机会,稍稍俯下身:“别生气了,好朋友不能有隔夜仇。”
颜子墨后退一步,可丝毫没有放他进门的打算。
她把许初言当朋友,可许初言在门口这么久,除了讨巧地哄她别生气之外,根本没有要坦白他跟秦以茉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就算是朋友,也要有私人空间,颜子墨对于这点是极其认同的。
当天如果跟许初言面对面交谈的是其他女生,颜子墨绝对不会生气,也不会多加过问。
可秦以茉于她,是敌人。
这个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倘若许初言有任何一点偏向秦以茉的想法,颜子墨会立刻跟他绝交。
最开始和许初言相处,颜子墨能看出来,他绝对不像表面那样爽朗又纯真无害,他是个聪明人,不像洛南商那般强硬,但却能用更柔和的手段,把所有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颜子墨愿意跟他做朋友,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帮她,甚至无条件地理解她所做的一切。
但眼前的许初言,还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许初言吗?
她不确定。
猫包被许初言背在身后,颜子墨肯定是不能硬抢,但也不能让许初言得逞进门。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电梯响起。
一梯一户的电梯门,正停在颜子墨这一层。
糟了,洛南商来了!
要是被他看见眼前这一幕,肯定会误会。
“进来!”
颜子墨的力气瞬间放大数倍,钳住许初言的小臂,猛地把他拽进屋里,然后大门一关!
许初言被甩得一个踉跄,头发丝都凌乱了几分,慌乱道:“你,你是要打我吗?”
“是想打你,但现在不是时候,你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为什么要藏起来?”
“洛南商来了,刚才那个电梯里下来的应该就是他。”
叮咚。
随着门铃响起,颜子墨吓得一个激灵。
许初言却像扎根地底的大树一样,无论颜子墨怎么推他,他都不动。
“许初言,你想干嘛?”颜子墨又回头看了眼不断响起的门铃,“快藏起来啊,别杵在这了。”
“你慌什么?”许初言慢悠悠地放下猫包,把大金抱出来搁在地上,“搞得好像被捉奸一样。”
“胡说什么你!”颜子墨拎起猫包怼到许初言怀里,“反正被他看见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你赶紧随便找个房间藏起来。”
又是一阵推推搡搡,许初言被推进了离客厅最近的洗手间。
“来了!”颜子墨大喊一声,旋即跑到门边,打开门的一瞬间,先将她目光夺走的可不是洛南商,而是他身边极为眼熟的大礼盒。
大礼盒后面站着的,是李恒。
“搬进去。”
洛南商一声令下,李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使力将大礼盒搬进了厅里。
完成任务后,李恒恭敬地说道:“洛总,那我先下去等你。”
“去吧。”
这礼盒,就是颜子墨那天在跨年宴会上给洛南商准备的大礼盒,
按理说,里面装的是两千万现金。
颜子墨打量着礼盒,抬眸对上洛南商的视线:“什么意思?”
“送给你。”洛南商坐在沙发上,将黑色毛呢大衣脱下,放在一边,同色系的毛衫衬得他矜贵又清冷。
颜子墨掀开礼盒盖子,竟然真的是现金……
她又快速扫了一眼这个厚度,估摸着这就是之前的两千万,看来洛南商对这个钱是一动没动。
手上拿起一摞红彤彤的纸钞,颜子墨走到洛南商跟前,俯瞰着他:“这是什么钱,你比谁都清楚。”
“当然。”洛南商一边嘴角扬起,“是你当众跟我耍威风,给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找一个发泄口的钱。”
颜子墨的手一松,把钱扔回了礼盒里。
“洛南商,没想到,你还挺记仇啊。”
“从你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一盒子钱搬到台上时,你就应该想到,我会记下这笔账的。”
“为什么帮我?”颜子墨不再跟他扯皮,而是单刀直入。
洛南商迎上颜子墨不卑不亢的目光:“我不差这两个钱,但这对你来说却是很大一笔财产。我不希望将来我洛南商的名字传出去,只给别人留下一个赚前妻便宜的名声。”
洛南商站起身,矗立在礼盒旁,把盖子盖上:“离婚之后,让前妻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