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颠倒是非的混账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那宫女嚎的凄惨,在场之人却无人理会,惨叫声渐渐没了声息,怕是一命呜呼了。
“皇兄,雪舞确与臣妹在一处,想来她是没有那个功夫去布置这么复杂的局。”一直静观其变未出声的玲珑长公主说道。
雪舞感激的看着长公主,就算长公主不说这句话,皇上也没有真凭实据来治她的罪,但疑点还在,人们总会说三道四。可长公主这句话的分量可不一般,直接将她从这件事中摘了出来,还了她的清白。
皇上心情糟糕透了,好好的中秋佳节闹出这么大的丑事,真是晦气!起身道:“此事是刘世俊色胆包天,侮辱了王家小姐。念在刘世俊已毙命,罚其父贬黜出京,永不得回京!王琳琳无辜受害,皇后多赏些东西吧。”语毕,皇上脸色不善,甩袖匆匆离去,半点未提到李雪舞。此事再查下去,怕是牵扯的人更多。
王琳琳还要再闹腾,却被她父亲和皇后止住了。他们相伴皇上多年,已知皇上到了爆发的边缘,又无真凭实据,只一味胡闹,怕是还没将李雪舞如何,他们就先没什么好果子吃。
王琳琳将唇都咬破了,她没想到精心设的局到头来却是害了自己。不但未伤到李雪舞那个贱人分毫,还让王家在众人面前出了天大的丑,面对大家异样的眼光,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经过雪舞身边之时,王琳琳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李雪舞,我与你不死不休!”
雪舞淡然一笑,附在王琳琳耳边,吐气如兰:“这只是个警告。香姨的仇,我必报!王小姐还是耐心等着吧。”
旁人看去,两人靠的极近,还以为关系亲密,在说什么悄悄话,其实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她们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从中秋宫宴那晚之后,一连几日雪舞再没去向李武夫妇请安问好。李武可能是心中有愧,也没说什么,一切随雪舞的意。听说王家在宫宴当晚,回府之后就将王琳琳的两个贴身丫头打杀了,还重重责罚了随他们一起入宫的护卫;王琳琳将院子砸了个稀巴烂,喝了药,与她父亲密谈了好久。
雪舞知道后无半分喜色,她本不想变成玩弄阴谋的女子,可为了好好活下去,唯有成为自己最不想成为的样子。令她忧心如焚的是一连几日都没有阿陌的信。之前每次随消息而来的还有阿陌的亲笔信,可这几日只传回来一次消息,未见阿陌的只言片语。
雪舞心中不安极了,莫不是阿陌出了事?
疾风也有些焦躁,凭直觉他觉得殿下出事了,否则暗卫们不会问他何时过去,可欧阳少爷却说一切安好,到底是怎么回事?雪舞姑娘还一直追问:“疾风,你若知道些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实话;疾风,你去找阿陌吧;疾风你快飞鸽传书,让阿陌回信,哪怕一个字也好。”
又寝食难安的等了几日,信鸽放出去了几拨,还是没有阿陌的回信。雪舞等不下去了,她要去找君亦陌,任谁反对都不行。最终疾风决定带上冷风冥月和雪舞一起偷偷去边境找君亦陌,其他人留在竹院,尽量不要让人发现他们不见了。
远在边境的欧阳啸天更是焦头烂额。当时在山崖下找到君亦陌时,他身上伤痕累累,还摔折了腿,最要命的是中的毒。军医和城里的大夫都看了一个遍,没一个人知道中的是什么毒,逍遥阁的解毒丸救命丸都喂了下去,也没有丝毫起色,君亦陌的脉象却越来越弱。
欧阳啸天领着暗卫去闯敌军大营,想擒住他们的将军,逼他交出解药,也以失败告终。无奈只得派暗卫回京都请叶欢快马加鞭的去往边境。这一切都是瞒着外人的,就连军营里的人都不知道实情。
趁着夜色的掩护,四人四马出了京都,一路往南疾驰而去。
王琳琳并未如一般的闺阁女子一般,整日躲在家中以泪洗面或寻死觅活。不过隔了一日,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人前,一改以往娇弱温婉的模样,给人一种坚毅冷厉之感。王琳琳想着当日与父亲的对话:“琳琳发誓此生不会再嫁!我一定要李雪舞死!请父亲支持我,我要去做生意,赚很多很多的银子,到时候这些银子我都会交给爹,拿去助太子表哥早日登上皇位。我只有一个条件,若表哥做了皇上,要将李雪舞交给我,我要亲手杀了她!”
赌场、妓院、地下钱庄,什么来钱快,王琳琳就经营什么。以往这些地方光是听着她都觉得是脏了耳朵,如今却要涉足这些行业,王琳琳却觉得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人啊,若什么都没有了,做任何事都是无所谓的,或者说仇恨是最大的动力,为了心中的仇恨,一切都可以做到!
王琳琳现在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并不是弹琴作画、练习女红。她弃了那些颜色娇嫩的长裙,整日里妆扮利落简单,穿梭于各个她自己经营的产业。王琳琳很有经商天赋,她接手过来的店铺才几日功夫都已大变样,就连她父亲都感叹以前将这个女儿锁在深闺,真是屈才了。
赌坊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外面闹哄哄的,三教九流的人们热烈的吆喝着、怒骂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