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陌天一黑就潜进了竹院,他已知会过秋叶冬雪,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LOGO,服装,店规这些他都没有异议;就是会员卡好怪异,一面是店名缘聚,另一面是六瓣雪花的标志,两边都有奇怪的符号。雪舞设计的时候店名下写的是汉语拼音,另一面是六瓣雪花的英文six snowflakes,阿陌要是能看懂就见鬼了。雪舞说是在一本游记中看过这种文字,这样写新奇又好玩;高级会员卡用黄金打造售价五百两,普通会员卡用白银打造售价二百两。
君亦陌听后连连咋舌直言她是抢钱,哪有人花那么多银子就为了买个牌子?雪舞说大部分有钱人都认为贵的好,价钱贵才能配上他们的身份;嘱咐阿陌在开业之前好好宣传,尤其是富人圈,开业之日人群中要安插上自己人造势。两人就着细节问题加加减减的讨论了许久,果酒种类要多,服务员、厨师要提前培训,店内布置……
张氏起了心思想将儿子要回来,玉山是将军府唯一的男丁,是她一生的依靠。夫人明摆着想把玉山养废!她要想个办法把玉山要过来才行,再拖个几年怕是要真废了。纵观整个府里除了老爷与她有几分情分外,夫人与二小姐一向是把她当下人使唤;如今的大小姐可是今非昔比,很得老爷喜欢,看来要与大小姐打好关系才是。
张氏频繁出入竹院,不是送亲手做的糕点,就是送荷包,还说她们都是除了老爷之外再无依靠的可怜人。最重要的是有一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氏透漏出她娘的死有蹊跷。夏花告诉知礼说二姨娘老来她们院子,跟大小姐一待就是大半日,也不知二人都说了些什么。
张氏再去请安,茵夫人一脸不悦,阴阳怪气的说道:“听说你近日跟雪舞那个丫头走的很近呐,怎么?这府里风向变了?还是你觉得老爷常年待在府里,你又起了旁的心思?”
张氏慌忙跪下诚惶诚恐的说道:“夫人多虑了。是老爷说大小姐没了娘,夫人又整日操劳府中事务,很是辛苦,要贱妾多去看望看望。”
“哦?照你的意思老爷是怪本夫人对那丫头关心太少,才让你去多关心关心的?”茵夫人一脸玩味。
张氏磕下头去:“夫人恕罪,都是贱妾嘴笨不会说话,贱妾这就自罚。”抬起手啪啪啪对着自己的脸就是几巴掌。
秋叶来报,说是看见张氏从海棠院出来眼睛脸蛋都是红肿红肿的。雪舞思索片刻,带上秋叶去了秋水院。屏退下人,雪舞问清缘由后直接问道:“二姨娘,我想知道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只要你告诉我,任何事我都帮你办到。”
张氏怔住,连哭泣都忘了,下一秒跪在雪舞面前:“我只是偷听到一两句,说什么早该死了,挺能熬,再没有了。大小姐我发誓我从没做过伤害你们母女的事儿,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儿子!玉山再这么下去怕是真废了!求求你了。”见她哭得伤心,言辞恳切,雪舞决定帮她。在这深宅大院,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招手让张氏附耳过来,一阵嘀咕。
茵夫人想着张氏可能会找老爷哭诉,没想到张氏一连几日除了请安就是安静的待在秋水院中。雪舞跟李武谈天论地,状似无意道:“父亲也不必觉得遗憾,不是还有玉山弟弟嘛,父亲好好培养一下,我相信过不了几年,山弟就能子承父业成为下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李武乐呵呵的点头:“不错,不过玉山这孩子太过娇惯了些;好在还年幼,悉心教导应该可以。”雪舞趁热打铁:“夫人将山弟照顾的很好,只不过可能因为夫人太过贤惠,加上不是亲生的,总是有所顾忌,难免就纵容些。”听了雪舞的话李武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日张氏在海棠院遇到了李婉晴,一个劲的夸赞道:“瞧我们漂亮的嫡小姐哎,才几日没见,今日细看之下,越发的动人了,这美貌才情可真是随了夫人!依贱妾看咱们婉晴小姐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呦!天生的凤命!往后皇后娘娘可不要不认姨娘噢。”嬉笑着对李婉晴福了一礼。
李婉晴听的舒心笑的高傲。茵夫人假意训斥道:“胡说些什么?传出去我们将军府可是要被降罪的!”只是那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敛不住。
张氏察言观色,知道茵夫人并不是真的生气,轻轻打了下嘴巴,赔笑道:“夫人恕罪。贱妾不懂那些个规矩,只是心里这么想的就说出来了。”又转头对着吃糕点的儿子说道:“玉山,你母亲疼你,你自己也要懂事,多学些本领才是;你与婉晴是亲姐弟,将来你姐姐出嫁,你是娘家兄弟还不得在旁好好帮衬,好让你姐姐的日子更舒心,也不枉夫人白疼你一场。”
李玉山听不懂这些,不代表茵夫人不懂。她细细思量:是啊,虽说女子出嫁从夫,可若有强大的娘家势力做后盾,那在婆家可就是如鱼得水啊。况且皇后也表示过想让自己人做太子妃,她哥哥的嫡女王琳琳今年刚及笄,一心恋慕瑞王殿下,京都人尽皆知;那些庶女身份卑微,皇后绝不可能让她们入东宫,就自己的婉晴最合适了。
日后婉晴若做了皇后,娘家没有些势力是万万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