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几日,看看原主这日子混的还真是一个惨!堂堂将军府嫡出大小姐,因院中有几棵梅花树得名梅院,院子稀稀拉拉的有些花草,房间内的摆设那叫一个简朴,怎么说呢?生活起居一应俱全,明面上啥也不缺,就是没一样值钱的!
雪舞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玉佩,这玉佩是从她在这个架空的朝代醒来就在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通体洁白无瑕,触手温润,直径大约有3厘米的样子,最让雪舞爱不释手的是这玉佩是雪花形状,栩栩如生,甚是漂亮!这枚玉佩估计是原主身上最为值钱的东西了,再瞧瞧这死气沉沉的院子,哪里像是一个大家小姐该过的日子?看来她以后有的忙了。
这几日她都没出过梅院,母亲刚去世,加上不熟悉这府中的情况,就以养病为由闭了这梅院。春雨几个婢女看着懒懒晒太阳的小姐,发觉小姐真的跟从前不同了:从前的小姐胆小,性格软弱,看着总是怯怯的;夫人不理事,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就连夫人过世都没能赶回来;府中一直是茵夫人打理,明面上不苛待小姐,实际上小姐从没用过什么上好的物件,且京都一直有着小姐胆小懦弱、无才无德的传言。
仿佛从小姐落水再醒来之后就有些不一样了。至于怎么不一样法,几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小姐还是那个小姐,只是现在的小姐不再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有种淡淡的自信。
嘭嘭嘭,有人急切的敲着院门,雪舞示意冬雪去开门。是管家,他快步走到雪舞身前行礼道:“大小姐,将军回来了,已入城了,夫人让你速去府门口迎接”。雪舞坐起身:“有劳管家了,我换件衣裳就过来。夏花好生送管家出去。”管家愣愣的转身走了,这大小姐怎么有点不一样了呢?以前的大小姐总被茵夫人和小了她五个月的二小姐明里暗里的欺压,连自己的亲娘莲夫人都不敢告诉,说话也总是嗫嗫嚅嚅的,今日瞧着竟是不见丝毫怯弱之气,反而端庄有礼,真是怪哉!
雪舞唤了秋叶走进内室更衣;原主的这些衣裙料子虽都不是上乘,但胜在颜色还行,都是浅色系,雪舞在现代最喜欢的颜色便是白色、浅蓝、浅紫一类的。挑了件白色的长裙,秋叶又在裙外套了件浅蓝的纱衣;雪舞眼角一瞥,箱底有件浅紫色的,示意秋叶取出来:只见浅紫纱衣上还绣有竹子,颜色竹子都是她喜欢的,遂对秋叶道:“换这件吧。”
“小姐……”秋叶吞吞吐吐的:“茵夫人偏爱紫色,虽无明令,但府中也无人穿紫衣;这件是夫人生前就送与小姐的,小姐一直没敢穿压在箱底。依奴婢看,还是算了吧。”秋叶想到了之前有婢女穿紫衣而被赶出府的事,犹疑不定的看着雪舞,她不明白最怕茵夫人的小姐今日是怎么了。
“无妨,既是娘亲送的,帮我换上吧。”见她坚持,秋叶替她脱掉浅蓝纱衣,换上了浅紫的。走动间,衣服上的竹子仿佛被风吹动一样的摇摇摆摆,雪舞甚是满意;坐于妆台前对秋叶道:“梳个简单的吧”,在现代她也就会扎个马尾、丸子头之类的,复杂的都不会;秋叶给她梳了双丫髻,并在发髻上戴上了粉色的绢花,绢花坠着流苏,看起来俏皮可爱。
雪舞毕竟是一个成人的灵魂,实在接受不了这种装扮,打发了秋叶先出去,自己动手拆掉发髻,将头发扎起一半,没寻到紫色的发带就找了根白色的,用发带将头发固定后在头顶打了个蝴蝶结,又给脸上胎记处涂了一层淡淡的脂粉,这样不凑近看几乎看不到红痕了。她想着以后除了睡觉,这胎记处还是要擦些脂粉遮盖一二,谁不爱美呢?要是没有这胎记就好了,她一直都不喜欢往脸上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自然然的就好。
拉开门出去,四婢都惊讶的盯着她:面前的女子鹅蛋脸,眉不描而墨,双眼清澈晶亮,挺直的鼻翼下是不点而朱的樱口;长长的白色发带随风而舞,宛若仙子落入凡尘,头顶的蝴蝶结又有几分灵动乖巧感,纱衣上的竹子使女子有种坚韧不屈感,神色淡淡的站在那,清冷绝尘。见四婢呆愣的看着她,雪舞皱了皱眉头,清冷的开口:“可是有何不妥?”四婢反应过来忙跪地行礼:“奴婢们只是被小姐惊艳到了,小姐恕罪,”盯着主子看可是不敬之罪,四人诚惶诚恐。
“起来吧”雪舞道:“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很多:你们几人既是娘亲选了给我又从小伴我长大,且比我年长,日后在我面前不必行此大礼,更不要自称奴婢,说我就行;娘亲已经不在了,在这府中我们就相依为命吧。”身边的人必须要收服,以前宅在家看古装剧的时候就知道,生死关头贴身的人会决定你的生死。
几人听了这番话更加惶恐,她们从小就是为奴为婢,虽然跟了小姐之后,小姐不会动辄打骂下人,但因着小姐的性子在府中也常受人欺负,活的战战兢兢。她们齐声道:“万万不可,这样不仅坏了规矩,更会让人抓小姐的错处。”
罢了,这古人的奴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慢慢来吧。雪舞言语恳切,态度真诚:“在我们自己院子里你们不能动不动就跪我,用你们的名字作自称总行了吧?”她一平等社会的现代人真心受不了这古人动不动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