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咬着手指头，一副很害怕这个院子的样子，“是其他人说的，其他人说，这里有鬼。我也，我也听到过，晚上天黑的时候，里面会有叫声。”

“叫声？”章若水满脑袋问号，“是不是有野猫野狗下崽了，小动物有时候叫起来也像是小孩在叫的。”

山子赶紧摇头又摆手，但是以他的智商根本没有办法的清楚地说明这件事，着急的一脑袋都是汗，“不是猫，不是狗，是人，男人，女人，都有。”

章若水这下子听得更加迷糊了，照山子这么说的话，这一家里面闹鬼还不是一个鬼，还有好几个？

“你别着急，你见过这里闹鬼吗？长什么样子？几个人？”章若水又问。

山子点点头，咬着手指头仔细想了想以后道：“我没见过，但是我听到了，有声音，好几个人。”

章若水闻言皱眉，想要靠着山子弄明白这个院子有什么问题也不现实，还不如找几个知道这件事情的街坊邻里来问呢，虽然是个唯物主义战士，但是也不能租下来一个出过命案的房子，就算她不在乎，那来打工的人还会有所顾忌。

“我知道了，走，我带你去买苹果吃，你以后千万不要去那边了，知道了吗？”章若水又仔细的叮嘱了他好几句。

山子点点头，再三保证不会去以后，章若水带着他去买了点水果和小零嘴，就让他回家去了。

她去了村里面一贯有人聊家长里短的地方，自己带了一把瓜子和一个马扎，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把马扎打开放在地上，也融入了进去。

瞎聊几句以后，她就把话题扯到了村东头那个院子上，“哎，婶婶们，我听说村东头之前地主家那个宅子闹鬼，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啊？出过人命吗？”

听到她提起来那个宅子，几个人对视一眼，表情严峻，声音都放轻了一些，充满了敬畏之心。

“若水，既然你提起来了，别的事情你可以不信，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得信。那个院子，就是邪性，就是有鬼！”

有人开了这个头，就有人七嘴八舌的来警告章若水。

“是啊，该不是看上那个房子了吧，你可千万别打那个房子的主意，看着是大是气派，但是里面早都被蛀空了，而且地主那时候一家子都死在里面了，闹鬼啊！晚上时不时地就有唱戏的声音，和又哭又笑的动静，渗人的很！”

“你别说，我之前晚上跑肚出来找茅房，实在没地方去了就去村东头的荒地，就看见里面有两个影子飘过去了！吓得我回去以后就病了，发烧好几天，请了人来看才好很多呢。”

人一多，聊起来这件事情就七嘴八舌的格外的乱，章若水嗑着瓜子，想尽可能的从里面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一个老旧的房子，有人，有男有女，有谣言那里有鬼，但是谁都没有亲眼看见过，只不过都是听到声音自己吓自己的臆想而已。

人就是会自己吓唬自己，更何况在这种科学还不是很发达的时候，由于都是一些没什么文化的人，很容易就被一些风言风语的话给影响到。

她走神一会，几个人聊天的话题就到了天南海北，该听的有用的东西没听到多少，让她有了另一个念头。

她直接买了点水果到了村长家里，这会儿还是牛玉芬自己在家里忙活着，挺着个大肚子忙里忙外的，看见章若水以后那热情劲就上来了。

“若水！今天怎么的又来了，哟，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你这可就跟婶子我见外了。”牛玉芬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手上一点也不慢，甚至连推搡的动作都没有，顺顺当当的就直接把东西从章若水那里接走了。

“你说你真是的，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你最近的辣椒酱生意怎么样？”

章若水今天来的时候买了好几斤猪肉和鸡蛋还有水果，按照这个年代都是往常过年出门才有的派头，今天还不是过年不是过节的，章若水带着这么多的东西来，她这心情高兴地都飞上天了。

“最近的生意也就是那样，牛婶，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那个院子是不是真的能租给我？我这需要的有点着急，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去隔壁村子里看看。”

章若水笑了一下，委婉的说道。

牛玉芬听了以后把东西放下，紧紧地拉着章若水把她摁在了沙发上，“若水，你放心，这件事情妥妥的是你的，那院子没人租得起，只有你家行，我看着你就觉得亲切，不管怎么说，那院子一定会租给你的！”

要是章若水去到隔壁村子里了，他们村子岂不是就比隔壁的村子要穷了？那胡汉斌这个村长当的多没牌面。

不管说什么，这个院子必须得给章若水，牛玉芬都快在心里面把章若水给搬过去了。

毕竟是两口子之间的事情，章若水相信，有这句话的暗示在这里，牛玉芬说什么也会帮她。

她清了清嗓子，又问道：“但是我最近听说，那个院子闹鬼？”

牛玉芬一下子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