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玉听不见小初宝儿的心声,却能从她的反应中看出来些。
“小郡主也想要呀。”
她觉得有些稀奇。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觉得这个小奶娃娃简直太聪慧了,寻常人家几个月的小娃娃这个时候还只会含着指头傻笑,
可小初宝儿就不一样。
甭管你和她说什么,她的反应都像是在认真听的。
因着裴小玉不是京城人士,若要在这里置办宅子就得到衙门里去办手续。
林月蓉遣了个得力的小丫鬟带着她去,自己则抱着小女儿,又招呼着小团宝儿一路回了后院儿。
她将小团宝儿安置好以后,就抱着女儿去到了燕姨娘的院子里。
这一来一回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燕姨娘的身子早已大好了,只是近日又偶感了风寒,这才没能到前院儿去迎接众人。
“夫人,劳您挂心了。”
自从上次被云霄言推下水去后,
燕姨娘就彻底被吓破了胆。
如今见林月蓉还肯踏足她的院子,当下就感动的一塌糊涂,要不是真下不了榻,只怕都要跪到院儿门口去迎接了。
看着比走之前又憔悴了许多的燕姨娘,
林月蓉不由的蹙起了眉:“府医没给你医治吗?怎的还如此憔悴。”
【这哪是憔悴,这是中毒了。】
【看这样子,十有八九是林月惜和云霄言干的。】
【燕姨娘这是挡了林月惜的路啊,之前她又如此苛待云霄言,我们不在府上的时候,那林月惜几乎是算最大的主子了,这燕姨娘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她说了算。】
云初初被娘亲抱进屋来,
就被一屋子的药味儿熏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就刚才她还看见一个小丫鬟捧着三个大碗出去呢。
燕姨娘面上显了苦涩:“治了,张大夫每日都要来瞧上两次呢,可妾身这病却是愈发的重了。”
“怎会如此?”
林月蓉有些讶然,这张大夫可是她的人,如此来看顾着,怎么还会越来越严重呢?
【是药三分毒,开的药和喝下去的药一点问题都没有。】
【问题就出现在量上。】
【寻常只喝一碗的药,被硬生生灌下去三碗,适量为药,过量则是毒。】
云初初不由地对林月惜的手法感到一阵寒意。
她也算聪明的,直到不管怎么动手脚都有可能被发现,那就干脆不动手脚。
可惜啊,这聪明的心思都用到歪处去了。
林月蓉其实已经打算放弃这个自作聪明的燕姨娘了。
可看着她眼中浓浓的哀求和深深的求生欲,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既然是二公子的生母,就该好好的活下去。”
【燕姨娘要是死了,云霄言岂不是就快活了?】
【我觉着她不仅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恶心林月惜和云霄言,让他俩尝一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传话给张大夫,从今以后燕姨娘的药,必须由他亲自看着煎熬,再亲眼看着燕姨娘喝下去。”
“期间不得假手他人。”
林月蓉当着一个院子的下人如此吩咐,又着重训了几句:
“侯府的主子究竟是谁,你们需得分清楚了。”
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警告了。
云初初就看到有几个跪在其中的小丫鬟抖了抖,心中暗暗摇头。
还真是糊涂。
顿感自己有救了的燕姨娘跪在榻上就是一顿磕头,
直把林月蓉看的直摇头:“行了,好好养病吧。”
“二公子今日被侯爷吓着了,往后的几日就带着他好生在院儿里养着。”
林月蓉的眸光冷冷。
燕姨娘平白的听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夫人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这是要让她禁二公子的足啊。
“既是修养,旁的无关紧要的人就不必放进来了,可听懂了?”
燕姨娘哪能不懂。
她眼睛咕噜转了一圈,当下就有了分寸。
还能防谁?不就是二公子的那个姨母吗?
她也是个人精,这几日看着他二人那般亲近,早就对这关系产生怀疑了,如今听林月蓉这么一说,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妾身明白。”
她感到一阵后怕,自己好像窥见了什么不该窥见的事情。
【糟了!】
【鹤鸣院好像出事了。】
云初初忽的心下一跳。
她因着玄力增长了,一回到这府中就将玄力四处散开,留意着府内众人。
可就在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