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渊但笑不语,伸手揉了揉云苏的脑袋。
这种事情,明眼人一下就能看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不过……
君长渊微眯起凤眸,眸底闪过一丝暗沉。
刚刚那支飞镖,是朝着苏苏的后背心口射去,明显她才是目标,与刺客反而无关。
他倒是想瞧瞧,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
云苏忽然冷笑:“飞镖射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我倒是想知道,是谁这么恨我,光天化日之下想置我于死地。”
君长渊一顿,狭长的眸底倏地漾起笑意,手掌又揉揉她的头发。
“干什么?”云苏被他揉着身子都晃了下,差点没站稳。
“苏苏和本王真是心有灵犀。”君长渊笑吟吟地调侃,朝她眨眨眼,“又和本王想到一处去了。”
云苏怔了怔,看着他俊颜含笑,凤眸盈盈的样子,莫名的脸上一烫,仓促偏过头,嘀咕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君长渊瞅着她微红的耳尖,微怔,随即饶有兴致地笑了。
“苏苏。”
“干什么?”云苏下意识转头看他。
君长渊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白皙的指尖,像戳猫一样,戳了下她泛红的耳尖。
云苏耳朵的位置特别敏感,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戳,霎时间就像浑身过电,激灵灵地一抖,她本能地捂着耳朵往后退。
“嘶……”结果,忘了自己手上受伤,还包着纱布。
手掌撞到耳骨,牵动伤口,疼得云苏吸了口气。
君长渊本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倒把自己弄疼了,顿时哭笑不得:“小丫头,这么毛躁做什么?刚受过的伤就忘了?”
云苏警觉地往后退,躲开他的手:“还不是怪你?好端端的,戳我耳朵做什么?”
她抱怨着,完好的左手还不忘用力搓搓耳朵,想把那股异样的酥麻感搓走,“弄得我好痒。”
君长渊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耳朵搓得发红,娇艳的仿佛要滴出血,耳尖羞答答地藏在乌黑的发丝里,像猫耳一样,无意识地抖了两下。
“噗嗤……”男人终于没忍住,掩唇低笑了声。
怎么能这么可爱?
云苏直觉的他笑得古怪,有些恼了:“你还笑?不知道女人的耳朵不能乱摸吗?”
“噗……”君长渊一听,又忍不住笑了声。
“是本王不对。”他忍着笑,沉郁的心情竟好转不少,“本王只是想提醒你……耳朵,红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这丫头竟然对耳朵的位置,这么敏感……
唔……
君长渊凤眸一转,脑海里就闪过几个欺负人的腹黑主意。
云苏莫名感觉后背一寒,两只手腕捂着耳朵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耳朵红了怎……”么了?
不能红耳朵吗?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喧哗声骤然传来。
云苏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放下手,转头看去。
君长渊看着她耳尖的红色逐渐消退,不甚满意地蹙了蹙眉,薄唇边的笑意淡去,他眉目冷淡,同样转头望去。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放开!”
一阵气急败坏的女声传来,怒气十足。
被砸得破破烂烂的酒楼大门,镇北军分成三队,押着一个衣着华贵、却十分狼狈的少女走过来。
少女头发凌乱,双手都被镇北军反扭在身后,一边被强行押着往前走,一边拼命挣扎着,气急败坏地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啊!我都说了我不是刺客,还不快放开我!”
“一群没长眼睛的混蛋,信不信我让人砍了你们的脑袋?”
“给我松开!我告诉你们……等我见到了长渊哥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我要活扒了你们的皮!”
一边怒吼叫骂着,少女一边扭动身体,蹬着腿不肯走,就像撒泼打滚的小孩一样,使出了浑身解数。
可她哪敌得过镇北军的力气呢?
不管怎么抗拒挣扎,甚至破口大骂,少女还是被强行押着从酒楼里出来,衣裳狼狈,身上、头上的各种佩饰,被挣扎的甩得到处都是,一边走一边叮叮当当的往下掉。
很快,这少女就被押到了君长渊和云苏面前。
“王爷,这女子便是埋伏在酒楼里,意图刺杀王妃的刺客,属下等人赶到时,她正惊慌而逃,被属下等一举拿下,人赃并获!”
镇北军冷肃上前,左手拿着一卷细长的牛皮鞭,右手则是挂在腰间的特制女式腰带,斜插着一排六支飞镖。
“我没有!”
走到君长渊面前时,原本挣扎得凶狠的少女忽然紧紧闭上嘴,还心虚地低下头,试图用凌乱的头发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