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罪证确凿(下)(2 / 3)

“你们都是死的么?我梁某人也算是行善积德!没得被这样侮辱!放开我……”

梁惠识这一招委实让许纯手也松了,挥了挥手,持杀威棒的衙差却有所顾虑的看向徐有功。

虽然案件还没有彻底的水落石出,可是徐有功的短短五日就把这一切查到此处,众人即便还糊里糊涂的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但都心照不宣的佩服徐有功。

于是,直到徐有功也挥手,梁惠识松嘴,咳嗽几口血出来后,众人才彻底后退。

梁惠识擦了下嘴,继续狞笑:“那义女不要脸,脸皮已被我扒下来,你们看也无用。还有,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子不配做我的女儿!所以,不用开棺浪费时间了……”

他说的堂上所有人一顿,唯徐有功并不意外,而且,他早知道,这里面不是梁霜!

梁惠识笑得很得意,他反复擦嘴,试图保持着最基本的仪态优雅。

许纯到此刻终于明白——

为何梁惠识方才到现在都敢死不承认,原因竟在这,被摆了一道。

“这不……就死无对证?脸都没有!怎么查?”县令恼怒,县丞却挑眉献计:“不对,可以查啊!那个算呆子……稍微算算不就画出来!”

县丞倒说得不错,可惜,这事儿不需要元理就可以解决,更何况……有人去掀开棺材了,里面的女子可不仅是面皮没有,整张脸都被砸烂,看得衙差扭头,公堂上直接作呕。

梁惠识冷笑吟吟,他傲视堂上的所有人,唯独看向不动声色的徐有功,眼神里的骄傲又沉下来——

“不知,徐大人,还有什么脏水要泼过来?梁某接着就是。”

梁惠识傲然看着徐有功,宛若一个等待对方出招的棋手。

“徐大人……这……你看……”

许纯帕子擦汗到湿透时,徐有功也拿出自己的帕,不过是擦干手上梁惠识的血口水,也等擦完,他才淡淡的往下讲:“要脏水没有,但证据有很多。你无非觉得脸皮被毁便看不出来?但你怎知我没有想过?来人,去将人偶搬到院中准备出发,而人皮的证据在这。”

徐有功传令后,从另只袖中拿出张画。

听到人偶,梁惠识不太明白,可看到画,脸色便忽然灰白。

那是徐有功连夜绘制好的梁霜图。

徐有功将画像展开面向在场的所有家仆:“诸位——面见夫人吧!”

画卷落,一群家仆瞬间惊得眼珠子要瞪出来——

“这!这是夫人!”

“这也是我家夫人!”

“这也是我家……”

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部都认定后,许纯惊得直接从台上下来,又高兴又欢喜,“倒是忘了!您会作画!”

县丞也欢呼:“不错,像!真像啊!”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时,梁惠识记起来当初自己夸赞过徐有功的画技。

任由人群嚷嚷,他隔空感到一种宿命因果,也许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注定今日。

只是不甘心,更觉得愤怒,他怎么能想到的?

徐有功对他的惊讶默不作声,只转身用行动表示他的答案——

“县令大人,现下,如若他还不认,也还有别的法子。也是最后的铁证如山……”

他说完,众人已不再是刚才的狐疑,纷纷翘首以待,等着最后的铁证如山!虽然,到此刻已经可以板上钉钉,梁霜若就是小夫人的话,那这案子就跟他脱不了关系!

至于怎么关系,那就没人问了。

许纯则目露凝重,看梁惠识只觉得……想吐。

他喝了不少肉粥。

“梁……你!你那莫非真是人肉不成?”

县丞也没忍住询问,而他问出来后,梁惠识只是笑,笑得在场不少人都作呕,梁惠识更是大笑出泪来。

任由他疯笑,徐有功仍是一派清冷,也是他这模样,梁惠识忍不住去问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众人不知道梁惠识说的发现什么,但徐有功知道。

他不疾不徐说道,“其实,我开始也没想到,但案件的线索在这,我逐一排除不可能的事,比如,棺材中这位,若去户籍去验身,应该过不了审,所以,才猜测到,梁府上还有一女,并且,一定是与之模样相仿,却唯一不同是脖颈后侧有一朱砂?应是双生子?”

徐有功这凭空的猜测让旁人听不懂,但让梁惠识的笑全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慎重以及一丝丝的恐惧逐渐扩大,“所以,你还有证据是什么。”

“你想要亡羊补牢么?我还是给你机会。我说过,主动认罪是主动的洗清罪恶,我说出来,那就……”

“那就请大人给我死个明白。”

梁惠识打断徐有功的话,徐有功也依旧平淡,只道一句:“去梁府。”再顿了顿吩咐:“所有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