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逼到绝境(2 / 2)

徐淮茗侧过身摆了摆手,“没有,刚迷了眼睛,多谢小荷姑娘,你先忙去吧。”

小荷点了点头,看向一直背对着门口的自家小姐问道:“小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小荷去做吗?”

黎木樨背对着小荷摆了摆手,“无事,你去休息吧。”

“是。”

小荷领了命,也不多问,便出去了,顺便关上了房门。

经过这番打岔,徐淮茗也平静了下来,刚刚他当真有一种被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逼到绝境的错觉。

而今冷静下来,徐淮茗又坐会桌边,给黎木樨和自己重新泡好了茶,将茶杯递给黎木樨,他温声开口。

“小丫头,喝茶。”

黎木樨只勾唇,笑意有些冷淡。

徐淮茗叹了口气,而后道:“还记得你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吗?”

知道徐淮茗这是要进入正题,黎木樨缓缓抿了口茶,没有言语,静待徐淮茗的下文。

徐淮茗自然也不是非要黎木樨回答,更何况,自家这徒儿肯喝自己泡的茶,那就是愿意继续谈的意思。

徐淮茗缓了缓心神,而后将自己当年如何被安禛逼迫,又如何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如何自暴自弃终日醉生梦死,又是如何遇见了黎木樨,如何阴差阳错成为了她的师父。

故事有些长,徐淮茗讲完时候,日已西斜。

将手帕递过去,黎木樨心中十分心疼自家先生的遭遇,她声音有些鼻音,“所以,先生所谓的生性疏懒不愿入仕,其实是与楚国安家有仇。”

徐淮茗结果手帕擦了擦眼泪,无声的点了点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段往事,他曾经与陆鹤羽讲过,如今,是第二次与人诉说。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自己早已心坚如铁,却不料每每触及内心最隐秘的酸楚,却依然痛的他仿若溺水,几近窒息。

“那先生明明仗义疏财,潇洒不羁,好交朋友却不愿在同一个地方多做停留,一向来去如风,让人留不住,也是因为,怕自己连累别人,所以从来不肯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也因为这个,先生虽然好交朋友,但都不肯有过多纠葛,也不肯成家,是吗?”

这一次,徐淮茗没有点头,因为,黎木樨只说对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