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众人面前,他不得不称呼萧衍为父皇,但他的真实身份,却是个秘密。
话音刚落,萧湛轻轻抬手,只见青锋和铁衣领着一群侍卫抬来了两个大箱子。那些刚刚还忙着邀功的官员一见那箱子,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就在他们打算往恭王府送贿赂的时候,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东西,全被悄悄塞进了这两个大箱子里!
“恭王,这唱的是哪一出啊?”皇后眉头紧锁,发问了。
萧离和萧湛眼神交汇,俩人脸上写满了问号,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啥药?
“皇后别急,稍安勿躁,答案马上揭晓。”
萧湛冲着青锋一点头,只见青锋捧出两本厚得跟砖似的账本,开始大声念起里面一条条记录。这上头记的,可都是历年春宴上那些不翼而飞的银两和丢失的宝贝。
加一块儿,国库里凭空少了整整一百六十八万三千多两银子,这还不包括皇上一时兴起,在春宴上赏给大臣和后宫的那些玩意儿。
这笔钱,比北凌国十年的税收还要多!换句话说,老百姓十年汗水换来的税银,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老百姓不得闹翻天!
全场炸开了锅,北凌皇的脸色,那叫一个乌云密布,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气氛比之前更紧张,连皇后和淑妃都吓得不敢吱声,生怕惹火烧身!
萧离和萧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里那个悔啊,巴不得立刻从这会场消失!
这些亏空,可都是他们以前的烂账!
本以为让手下小厮们糊弄过去就算了,没想到那些饭桶竟然没处理干净!如今被萧湛翻了个底朝天,俩人哪还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只剩下心惊胆战,琢磨着皇上会怎么收拾他们!
十年的税银啊,那可是天文数字!
青锋念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这些亏空明细念完。
接着,他又翻开一本薄一些的册子,递给了萧湛。
“刚才那些是亏空的具体数目,而这本,记载的是造成这些亏空的‘功臣’名单。”
萧湛把册子递给管事公公,眼都不眨一下,就把上面的名字、行贿数目、物品类型和价值一股脑儿背了出来。
这些名字,和刚才那些得意洋洋求赏的官员们对上了号。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位官员扑通跪下,浑身打颤,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原来,恭王殿下早先让他们登记上交的银子,就是为了今天这出好戏!这就是他承诺给大家的春会“惊喜”!
“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北凌皇读到册子最后,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一挥手,桌上的金盘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正中那十几个求赏的官员脑袋,领头的那位立刻鲜血直流!
“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啊!”
这帮丑态毕露的官员,一个个跪倒在地,头如捣蒜,拼命求饶。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没门儿。萧离、萧宴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他们。这圣怒之下,只能自己吞下苦果。
姜雪和萧湛交换了个眼神,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好戏,这才拉开序幕呢。
“饶命?你们这些蛀虫!几年来竟敢利用春会受贿敛财?说!那些银子都哪儿去了?谁给了你们这么大胆子?”
北凌皇手里的册子已被捏得变了形,一甩手扔给了管事公公。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不仅刺向那些官员,还狠狠剜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萧离和萧宴。
“父皇,儿臣发现账目有问题后,斗胆请了南家的少将军南景行,在春会期间秘密搜查了各位大人府邸,现在应该搜查完毕了。”
萧湛话音刚落,南景行带着一支精干的侍卫队走进来,侍卫们抬着几口沉甸甸的大箱子,南景行手里还拿着另一本账簿。
卢临猗一看到南景行,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再也移不开,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拉住姜雪的手,开始细致地整理耳边的碎发。
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了一抹害羞的粉红,姜雪注意到了这一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南景行,心中暗自思量,看这情形,表姐大概是芳心暗许给了这位南家的少将军了。
也难怪,南景行仪表堂堂,一身正气,身为武将却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正值青春妙龄的表姐被他吸引,也在情理之中。或许,她该找机会和云澈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为这对佳人牵个红线。
正想着,南景行已将一摞沉甸甸的财物和一本详细的账簿恭敬地呈给了北凌皇:“皇上,这些都是从各位大人府中搜出的金银财宝,总价值六十八万两,账目详情都在这账簿里,请皇上过目!”
而这与国库的损失相比,还差了一百万两的缺口!
“此外,账簿上还记载了一百万两的去向,其中五十万两流入了离王府,剩余五十万两则下落不明。”南景行话音刚落,北凌皇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了账簿最下方的几个字。
离王府——这三个字仿佛尖针,深深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