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只想过安稳日子,可偏偏命运不济!我每天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就会遭到你的责打!你呢,仗着公主身份,横行霸道!
心情不好,就拿我们奴婢的命当玩具!你知道那种整天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的感觉吗?你知道被人侮辱鞭打后,还得强颜欢笑,卑躬屈膝的滋味吗?”
夕颜越说越激动,也不知她是演技太好,还是借机发泄对萧悯的不满。
“所以这就是你坑害五公主的借口?”萧离被她喋喋不休吵得有点抓狂,直接插嘴打断。
“没错!我就想让高贵的五公主体验一下,什么叫提心吊胆!就是要让她见识见识,绝望到底有多可怕!”夕颜喘着粗气,脸蛋涨得通红,整个人状态奇奇怪怪!
姜雪察觉到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她状况不对!太医,快来!”
夕颜瘫在姜雪怀里,眼珠子迅速失去焦点,一只手死死抓着姜雪的衣服,拼命想吸口气,可惜出气容易进气难。
徐太医一个箭步冲上去给她把脉,谁知道手指刚放上不久,
夕颜的手臂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挂了。”姜雪和徐太医互相对视,异口同声地说。
夕颜当众承认罪状,带着满身的罪孽咽了气,死无对证。
因为她揽下了所有责任,就算太后怀疑萧悯有问题,也没法再继续查下去了。
甩了甩袖子,老太太看着夕颜的遗体,叹了一口气:“抬走吧。”
她心里明白这孩子是替人顶包的,但现在还能怎么办?她用生命给萧悯洗脱了嫌疑。再追问,又该从哪儿问起?
“呃……”北陵皇这时缓缓醒来。
眼皮重重地睁开,晕乎乎地坐起来。
感觉好像睡了好几个世纪,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皇上醒了!”孙修容惊喜喊道。
这时间卡得也太准了吧,不早不晚,人刚咽气他就醒了,这场景让在场许多人坚信就是夕阳下的蛊!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
姜雪冷眼盯着北陵皇,目光落在他右下巴一个不起眼的小洞上。
那是银针扎过的痕迹,在长乐山时,师傅曾告诉她,那里有个极其微妙的穴位,轻轻一按,就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持续时间因人而异,年龄越大,假死时间越长,而且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就算是医术高超的姜雪,也是沈云深提醒后才知道的。
看来,这次碰上了个难缠的对手啊。
“父皇,您可算是醒了!”萧离一见到北陵皇睁开眼睛,立刻跪倒在地,满脸的激动几乎要化作泪水,那份孝心仿佛要冲破天际。
萧悯也紧随其后,泪眼婆娑地跪拜在地,心中默念感激,以表对父皇的忠诚与孝心。
“朕这是……怎么了?”北陵皇的思绪还有些混乱,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大殿上突然感到不适,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然后一切便陷入了黑暗。
“皇上,您是被夕颜那丫头下了蛊毒!她为了陷害五公主,竟敢对您下此毒手!”李昭媛一脸愤慨,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北陵皇讲述。
“岂有此理!”北陵皇闻言大怒,咳嗽连连,目光凶狠地扫视四周,怒吼道:“那刁奴在何处?”
“她已经死了。”太后在姜雪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语气平静地告诉北陵皇:“哀家已经命人处理了她的尸首。”
北陵皇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那刁奴,不仅陷害皇嗣,还敢对朕下蛊,就算是死了,朕也不会放过她!来人!将那刁奴的尸体挫骨扬灰!其亲族,男的为奴,女的为娼,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自己竟被一个丫鬟所害,北陵皇心中的暴虐之火熊熊燃烧。
太后看着这个样子,眉头紧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既然父皇已经醒了,就请好好休息,切莫再动怒了。”太后叹了口气,劝慰道。
她知道这个孩子的性格暴虐,多年来一直努力教导,却未能使他变得温和。
“多谢母后关心。”北陵皇点了点头,感激地说:“儿子让母后操心了。母后也要保重身体。”
“你的孝心,哀家知道。”太后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众人说:“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皇帝需要静养,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徐太医会留下照看皇帝,不要打扰他休息。”
众人纷纷应是,恭敬地退下。
“二皇兄且慢。”萧湛突然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萧离,眼神中充满了讽刺:“二皇兄似乎忘记了什么吧?”
萧离停下脚步,回头狠狠地盯着萧湛。
“看二皇兄如此匆忙地离开,莫不是想要食言而肥?”萧湛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虽然这次没有成功为小雪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