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南家的少将军很少露面,整个玉京城见过他真容的人,掰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公主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公主您以前见过我?”南景行也挺诧异。
看这长乐公主的样子,好像不是头一回见他。
“上次太后寿宴,少将军曾出手救过卢家小姐,还有印象吗?”
南景行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
“没错,原来那次卢小姐身边的,就是公主您啊。”
那天他刚从羽林骑的训练营回来,恰好又是他未婚妻的忌日,所以他心情不太好,太后寿宴只参加了前半场就找个借口溜了。
“表姐一直记着少将军的恩情,想上门道谢,可惜不知道您的身份。”
姜雪僵硬的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
“这点小事,不值一提。请公主转告卢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南景行很有礼貌地回答。
“不知道少将军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些被抓的坏蛋?”
姜雪的请求让南景行有点为难,按照规定,被羽林骑抓到的坏人,都得上报给皇上,等待判决,在这之前,不能跟外人接触,防止他们串供。
“少将军,这些家伙是冲着我来的,还害得恭王殿下受了重伤,我觉得,我和殿下有权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我知道羽林骑的规矩,如果少将军担心,我可以请您陪我一起去,你看行不行?”
这一世重来,她发誓再不做那种心软的傻事,要是别人不来招惹她,她自然也不会去惹是生非,但是只要有人敢对她动手,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马场那次的惊险,这次的灯会暗杀,姜雪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危机。她直觉这两件事肯定有关联,背后策划的,肯定是同一个人。
“这……行吧。”
南景行想了想,点头同意。毕竟萧湛是他的好朋友,他当然想为兄弟讨回公道。
“多谢少将军了。”
跟着南景行,姜雪来到了大牢,看着里面关着的十多个凶徒。
他们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寒冬腊月的,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
一看就知道,羽林骑的人已经对他们用了酷刑。
“公主,少将军,这些家伙嘴硬得很,各种刑罚都试过了,愣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羽林骑的人汇报。
“没事,我来试试。”
不用刑具也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
姜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就像在看一群畜生,眼神冰冷又残酷。
南景行留下几个人,其他人全都打发到门口站岗。
“在我动手之前,你们有没有谁愿意坦白,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
一片死寂,有的凶徒甚至不屑地朝她吐口水。
姜雪也不生气,嘴角勾起冷笑:“我给你们机会了。”
她拿出一根竹笛,轻轻吹了几个音符,不久,大牢的一个角落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开始声音很小,后来越来越大,动静也越来越响。
“老,老鼠,好多老鼠。”
没一会儿功夫,那些凶徒就被密密麻麻的老鼠包围了。
这些老鼠的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吓得刚才还嚣张跋扈、一脸狂妄的凶徒们,现在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南景行和他的手下们都惊呆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位深藏不露的长乐公主。
“在这些小家伙生气前,我最后问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温柔的声音就像是邻家大姐姐问你今天想吃啥一样。
但在那些凶徒听来,眼前这位美丽女子,就像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不,不知道。”其中一个抱着侥幸心理大声嚷嚷。
“唉。”姜雪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可是长得最帅气的,真是太可惜了。”
刺耳的笛声响起,只见那些老鼠像是接到命令一样,扑向了那个人,尖锐的牙齿疯狂地撕咬着。
男子惊恐万状的尖叫,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首最残忍的交响曲。
他旁边的凶徒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老鼠啃噬成一副白骨。
骨头上面还挂着没啃干净的筋肉,吓得有些胆小的直接晕了过去,其他人则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当场呕吐起来。
南景行见过无数酷刑下的囚犯惨状,但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他身后的手下们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空气里弥漫着恶心的呕吐味和血腥味,让他们也忍不住反胃。
“他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还有谁想和他一样,尽管试试。”
姜雪环视一周,被她目光扫过的人,都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我说,我们都说了,求求你别杀我们,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