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的手指无力地搭在御案的边缘,身形虽然微微佝偻,早就已经不复当年的风姿卓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沉重感。
“什么事,说吧”
如今他满心都是悲凉,世间还有什么事能够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喜总管跪在地上,双手微微冒汗,若非瞧见皇上此处低落,他压根就没想说出自己所见,那不过是他的惊鸿一瞥,或许看错了呢。
“奴才送昭宁夫人出宫之时,似乎看到昭宁夫人的秀发中有一小缕的金发”
与您一样的金发,相传东澜皇室有异族血统,皇室成员的头发中,有少数人会有一缕金发。
“嗯,朕知道了”
皇上微微闭上眼睛,不愿意费任何心思去思考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就是昭宁夫人有一缕金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自己不也有。
猛然间,皇上突然反应过来,一脸不敢置信,脖子慢慢扭动,表情几乎是呆滞,声音带着颤抖,看向喜总管。
“你!说!什么!”
皇上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他的双眼瞪得溜圆,如同两颗璀璨的黑宝石在夜色中闪耀。
他的嘴角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只能一字一顿的艰难说出来。
皇上的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青筋暴起,显露出他内心的激荡。
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龙椅上,仿佛被时间的洪流定格在了这一刻。
而此时下方跪着的喜总管已经汗如雨下,因为一个弄不好,他就犯了欺君之罪,若是再让皇上空欢喜一场,弄不好皇上一个气急攻心,就驾鹤西去了!
不过身为皇上身边忠诚的奴才,他一直以皇上的喜怒哀乐当做自己的喜怒哀乐,实在是不忍心皇上如此郁郁寡欢啊。
“奴才,,,奴才看的并不真切”
喜总管忍不住的补充了一句,若是这种事闹了个乌龙,那笑话可就大了。
皇上的眼神开始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忧郁,却又带着几分温馨和怀念。
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年轻时的模样,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和她一起走过了多少风风兩雨共同面对了多少困难和挑战。
那些日子,虽然充满了艰辛,但也是最美好、最珍贵的时光、皇上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微笑,他想起了那些已经消逝的岁月,那些曾经的承诺和誓言,如今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伤,那是对过去的怀念,也是对未来的迷茫,更是对已故之人的思念。
妙晴,难道是你为朕留下了血脉吗?
那酷似妙晴的面容,与他一样发中有金丝,她又来自大瑞,正好与妙晴身死的之时一般的年纪。
在回想,妙晴当初离开东澜去往大瑞研究天罚的解药,在那之前,已经委身于自己,或许那一次,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原本身为高门贵女又入了毒仙门,拜老宗主为师,更是成为了毒仙门的少宗主,她的出身容貌性情,最是适合做他明媒正娶的正妻,日后母仪天下的。
奈何,当他收到了她的信,说研究出了天罚的解药,等他赶到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不远处的悬崖时,见到只有她的残肢。
他也派人调查过,从村民口中他知晓,妙晴经常一个人爬到山顶,似乎是为了采集草药,而妙晴的死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意外。
这一刻,皇上突然目光如炬,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如今算起来日子,那时候妙晴刚生产完不久,为何冒着大雪要去爬山,她在信中已经说了,研制出了天罚的解药啊!那么为何还要去冒险。
“妙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皇上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微笑,他想起了那些已经消逝的岁月,那些曾经的承诺和誓言,如今已经变得遥不可及,甚至他连心爱之人到底是不是意外去世都不知道。
不过,还好,还好,若是昭宁真的是自己与妙晴的女儿,那么自己一定要弥补她这些年本该拥有的一切。
“为朕更衣,别惊动任何人,去告诉赵天泽接应我,朕要立刻出宫”
不管昭宁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他要去亲眼验证一下!
此时的江丑儿正在亲力亲为的准备出发的东西,一旁还有不舍的楚小腰以及抹眼泪的余聆,她们实在是舍不得与江丑儿分别。
虽然时间不长,她们三个也算同甘共苦过,如今的分别自然是非常的不舍的,东澜与大瑞,路途并不算近,所以下一次见面,不知道多久以后了。
江丑儿也有些触动,轻轻揉着余聆的脑袋,眼中也有些许水雾,不过她强撑着微笑着安慰着她们。
“我不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