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丑儿自顾自的下楼,瞧见一桌子的饭菜,看起来似乎还没人动过。
江丑儿眼神一亮,她正好肚子饿了,只是小腰她们去哪了,她们都不知道吃早饭吗?
顺手抓起一个包子啃了几口,顾不上已经微凉,江丑儿脑中渐渐清明起来,她记得自己去土窑哪里了,怎么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她在土窑处遇到了,,,,
而就在江丑儿大快朵颐,拧着眉,想着自己明明去了土窑那里,为何醒来在床上的问题。
难不成她还有梦游的毛病吗?以前也没发现啊。
院子里,春蕊眼神慌乱无助,四处游移,仿佛在寻找逃脱的办法,但又知道无处可逃。
她的脸上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只是在她慌乱的表情中,眼神却始终含情脉脉的锁定在赵天泽暴怒的面容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汇聚在一张脸上,总是感觉不伦不类。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春蕊咬咬下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双目满含秋波,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大东家,求您别怪我们小姐,她也是对您情不自禁,才做了傻事”
说完,一叩首,一副忠心为主求情的样子,只是这言语中,却满满想要把主子置之死地的感觉。
“您几次到来都没看望小姐,婉瑶小姐对您一片痴心,自然就嫉妒呦呦小姐”
“还有上一次,呦呦小姐与婉瑶小姐起了冲突,而您都没有帮着婉瑶小姐,小姐因此哭了好久呢”
“所以婉瑶小姐命我出去买了一条小蛇,想着吓唬吓唬呦呦小姐,以解心头之恨,谁知道这蛇竟然如此剧毒,说起来也是呦呦小姐命薄,不配伺候大东家您呢”
“不过您放心,不管何时,春蕊都是大东家的奴婢,春蕊愿意伺候大东家”
说着,面带羞涩,一点也不像是认罪,更像是表白。
对于春蕊妈大胆的话语,赵天泽全当压根没有听到,直接大喝一声。
“去把婉瑶给我带来!”
这一次婉瑶来的十分急促,再也没有往日的闲庭信步,甚至见到赵天泽,都没有行礼,而是径直对着春心荡漾的春蕊冲了过去。
婉瑶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目光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春蕊,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嘴唇紧紧地抿着。
来传她过来之人,自然跟她说明了前因后果,当然也少不了春蕊检举她的那些话。
突然,她猛地冲向春蕊蕊,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手掌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春蕊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身体摇晃着险些摔倒。
婉瑶不依不饶地继续攻击,挥起拳头,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时而踢腿,时而肘击,每一击都带着愤怒。
春蕊被打了招架不住,大声的喊着。
“大东家救我,我是为了效忠您,才让婉瑶小姐打的!”
只是赵天泽就像听不到似的,面无表情,一个丫鬟而已,而且她确实参与其中,难道她以为自己还能活吗?
“贱人,贱人!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冤枉我!”
直到婉瑶打的春蕊在地上缩成一个团,她才算喘着粗气的停手,而后跪倒在赵天泽面前。
“大东家,我没有!”
婉瑶的手微微颤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不知道她这是因为被人冤枉的委屈,还是愤怒。
婉瑶的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块石头,让她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只能艰难又苍白的说出看似无用的话语。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但是她努力地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下来。
婉瑶与江丑儿确实有过节,不过她此人喜欢明刀明枪的动手,才不屑做那种小人行径。
她心中的委屈像被泼洒的墨水,蔓延开来,淹没了她的理智。
旁人冤枉她就算了,赵天泽默默不语是什么意思?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沉甸甸地往下坠,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
多年以来她在逍遥风月,自认很是乖巧,其中怎么可能少的了赵天泽的关系。
因为他并不嫌弃自己的出身,每次都会与自己笑谈几句,婉瑶说对他无意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一早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再痴心妄想。
不说其他,就凭赵天泽明显对江丑儿有意,她就不能去伤害对方,因为江丑儿出事,大东家定然会不高兴,而她,怎么舍得对方露出一丝烦恼。
“大东家,您,不信我?”
婉瑶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呼喊着冤屈。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泪水,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