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楼内,那名小二一脸愤恨的站在掌柜的身旁,正在口吐白沫的与掌柜说着些什么。
“掌柜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咱们动用关系教训了卖她鸡和调料的商家,本想给她个教训”
“而后在主动与她示好,让她知道利害关系,自愿卖咱们秘方,没想到这女人别出心裁,竟然让客人自己带鸡,她负责加工!如今生意更是比以往还好了”
“而且她的调料就像用不完似的,一直都有,这也太奇怪了,咱们镇上也没有调料店敢卖她调料啊”
随后画风一转,感觉就像唱戏的似的,描述的绘声绘色。
“掌柜的,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女人大放厥词,说咱们富贵楼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店,她压根没放在眼里,别说二十两银子,二百两她都看不上”
掌柜的闻言,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杯中茶水都撒了出来,口中气的呼哧呼哧的两撇小胡子都在上下抖动。
“岂有此理!我本不想做的太绝,这女人也实在是不知好歹,竟敢大放厥词,说我们富贵楼不入流!”
见目的达成,小二默默低下头,眼中满满的怨毒,都怪这个女人不肯卖秘方,不然掌柜的给的二十两,他可以私吞一半,所以对江丑儿,他是恨得咬牙切齿。
江丑儿扶着煜儿在家中的门前练习走路,煜儿很是刻苦,即便疼的满头大汗,依旧勉强坚持。
他深信多走一步,离恢复健康就多近了一步,不过长期卧床,让他腿上的肌肉都已经萎缩,哪怕江丑儿时不时的给她按摩,也收效甚微。
说走路,不如说半个身子挂在江丑儿身上,半个身子靠着拐杖,勉强挪动。
“煜儿休息会吧”
江丑儿的额头也已经见汗,白天要忙着生意,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煜儿这孩子练习走路。
顶着星辰月亮,母子俩有些气喘吁吁的坐下,煜儿看着天上的星星,忍不住开口。
“娘,代做炸鸡毕竟不是长久的办法,难道我们真的要卖出去炸鸡秘方吗”
别人不知道,煜儿可是真清楚,为了调配出这个秘方,江丑儿有多不容易,为了掌握炸鸡的火候,江丑儿被烫出了无数个水泡。
在这一份份汗水与努力下,炸鸡店才终于开了起来。
江丑儿双拳也紧紧地握住了,这就是权势吗?仗势欺人,用自己的身份将别人的生路全都踩碎,一点不留。
真是……可恶!
不过,她江丑儿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江丑儿清脆的少女嗓音打碎了周遭的冷凝气氛,语气不急不缓,并且充满了自信,扬声道。
“妥协代做炸鸡,不过是想看看他们富贵楼能做到什么地步罢了,这富贵楼是要绝了我们生路,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绝地反击了。”
煜儿一脸懵,半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
“娘,,,你是打算,,,”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根本不需要过多言语。
众所周知,镇子上有两大酒楼。
其一:富贵楼,主要承办各种酒席,喜宴,装修富丽堂皇,贵气十足。
其二:迎朋楼,装修风雅,清新淡然,多是文人才子相聚之地,更是三五好友小酌圣地。
两者的主要客人不相同,也就造就了彼此风评的不同,一直以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而富贵楼长此以往,自称“第一酒楼”,在这镇上其实迎朋楼还真不一定比它弱多少。
晌午时分,江丑儿忙碌完店里的事,匆匆赶去了迎朋楼。
江丑儿衣服虽然不脏不臭,可到底也是普通麻布做的,并且因为江丑儿爱好干净,每日都要清洗,也洗到有些发白了,与周遭来往客人的上好料子有着极大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来吃饭的。
好在迎朋楼接人待物的小二并没驱赶她离开,而是凑了上来,微笑着温和开口询问。
“这位娘子,您有什么事吗?”
江丑儿暗暗点头,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要知道这家店主如何,单看他店里的员工就能知道一二。
这迎朋楼的人不嫌贫爱富,不因对方贫苦就吆五喝六,反而能想出较好地解决办法,看起来还算是个有些良心店家。
不像富贵楼那种狗眼看人低,区区一个小二都能指手画脚的正大光明欺负人,还不是仗着背后有富贵楼撑腰。
江丑儿定了定神,不卑不亢淡声说道。
“我找你们家掌柜的”
小二闻言微微一惊,又上下把乔连连打量了一遍。
他还以为江丑儿是附近的穷苦人家,想来找个工作呢,掌柜的特意交代过,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家客人,都需要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听闻她是找掌柜的,这小娘子难不成是掌柜的在外头养了外室,现在找上门来了?不过再看看她脸上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