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熟悉情况的人在一旁指点，让李乐永放心不少：“哎，这挺好，我来的时候还最担心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就不好办。”

陈晓芯站在电梯里，看着余菁婉按了22层，想着山峰娱乐有这栋大楼的财大气粗。

电梯门刚要合上，又被人按开了，一个女声传来：“哎，正好赶上，几位请。”

走进电梯的是几个熟人，带头的正是刚才在大厅里和余菁婉争执的油头男，陈晓芯“哈”一声，笑了笑没说话被李乐永瞪了一眼。

按电梯的女的也走了进来，客气地说：“哎，也到22层呐，正好了。”

这个女的陈晓芯有印象，是曾经和她谈过签约的经纪人杨玉恬，给她的印象还可以，不是仗势欺人的那种，当然，精明狡猾是肯定的，不然不会跟这几个人一起出现。

听了陈晓芯哈的一声，杨玉恬有点吃惊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记起来什么，不过还是新潮别致的康老头最是吸睛。

“康老师，原来是你呀，你也是去选人的？”

“李老师，你好，你好，真是稀客。”

“陈晓芯啊，又漂亮了呀，你的电影我看了，真是让我佩服。”

杨玉恬又对余菁婉点了点头，招呼完了就介绍道：“这是雪林工作室的秦鸿雪秦老板，这是他的助理小张。”

陈晓芯没从秦鸿雪的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康老头和李乐永都说了声你好，气氛还不错。

张玉恬可能是这群人中最能活跃气氛的了，见大家相互认识了，笑着说道：“康老师也是去选人的啊？可要给我们留一点，您老太厉害了，我们害怕啊。”

一方面示弱，一方面又提出要求，陈晓芯觉得张玉恬作为经纪人还是合格的，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是负责和这个秦鸿雪的项目，还是临时被拉过来的搞接待的。

康老头哈哈笑了两声，说：“小张现在很厉害啊。”然就就没说什么了。

张玉恬又对李乐永说道：“李老师，你们公司人才济济，都是你一手发掘，你可要手下留情呀。”

李乐永连忙客气道：“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

张玉恬对陈晓芯不是太熟悉，只是知道她现在不唱歌了，改拍电影了，但她也清楚，陈晓芯会写歌，而且写得还特别不错，这次跟着李乐永和康老头，估计是提供创作的。

陈晓芯不等张玉恬说到她身上，反而主动问：“张姐现在高升了啊，这位秦老板是这次你的合作方？不知张姐你看上秦老板哪些优点了，我好学习一下。”

秦鸿雪进电梯就一直不发一言，面带模式化的微笑，陈晓芯问得这么直接，就是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刚才还闹着要报警，告他调戏异性。这时候又见面了，这位秦老板的内心肯定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风平浪静。

张玉恬知道陈晓芯说话冲，之前就是因为这一点，觉得她桀骜不驯，所以对她拒绝和山峰娱乐签约并没有强求。

只不过想不到陈晓芯越来越红，发展超乎她的预料。

现在再次见面，果然说话还那么不客气，但她不知道两人刚才在楼下还怼了一场。

“晓芯你能写会唱，我没签下你啊，现在都遗憾得狠呢。”

张玉恬开口说话还是很讲究不得罪人：“秦老板现在手上有资源，想通过我们，培养一两个流行团，走出国门，让外人也看看我们的实力。”

陈晓芯故作吃惊和佩服，“这么厉害，那该我们怕你啦，师爷，你说是不是？”

康老头被陈晓芯给架了出来，刚才张玉恬说怕他，现在陈晓芯说其实他应该怕对方，这让张玉恬立刻紧张起来：“不敢，不敢，康老师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

虽然不知道陈晓芯喊“师爷”这个奇怪的称谓是什么原因，不过张玉恬可不会去和康老头对上，两人地位差别比较大。

“都是为工作为公司大局，就不要担心了嘛，是不是？”康老头说话水平很官僚，要不是看到他一身花衬衫，陈晓芯差点就信了。

这时候电梯到了22层，张玉恬带着秦鸿雪先走一步。陈晓芯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康老头，似乎在说他太软了。

“师爷，您老出门还挺硬气，怎么碰到一个经纪人就面了啊？说好的躺下呢，是不是嫌电梯太干净了，效果会不够好？”

李乐永难过地揉了揉太阳穴，说：“他们也是来选人的？”

一直不说话的余菁婉解释道：“他们就是熟人介绍来的，自然也是来选人的，不过去的地方和我们不一样，暂时碰不上。”

康老头一直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都不顾上回复陈晓芯的阴阳怪气。

陈晓芯看他没有反应，转头问李乐永：“老师你认识这个秦老板不？他们公司出名吗？实力怎么样？”

李乐永摇了摇头：“工作室啊，不好说，不过看起来像专门给人当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