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得出神,左肩上的浴袍轻轻滑下来一点露出了些许雪白,也全然不在意。干净的宝蓝色衬着滑腻的莹白,带着洗发水花香的半干齐肩发浓密有型,不加修饰的年轻美好模样,是个男人都会为之疯狂心动。
“贺笙。”
他朱唇轻启,便勾着镇定自若的男人心绪动了一瞬,余嘉宁缓过神来对他笑,
“你越是回忆越是忏悔,我越觉得你好笑。”
“好歹也活了小四十年的人还爱搞红玫瑰白月光那一套,我想如果许浣玉不离开你,仍被你这么欺负着委曲求全过日子,你这一辈子也就将他糟蹋下去了,像你这种人就得疼了才长记性。”
“你再发疯我就走了。”贺笙自认为已经忍让到了极限,
“该读书的年纪少掺和大人的事儿。”
“你给我闭嘴!”
余嘉宁状若疯狂地拍案而起,越过被他带起来的风吹乱的烛火死瞪着贺笙,
“嫌我年纪小了?要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嫌我年纪小!”
桌上醒好的红酒被震的在杯中不安摇晃,余嘉宁的控诉终于让贺笙冷淡平静的面色添了愁。
他轻叹一声,压下火气走过去将杯盘都往桌子中心推了推以防摔碎,余嘉宁的目光就随着他的动作自下而上地打量着,直至对上贺笙稍带愧色的眼神。
“嘉宁,换个人陪你玩儿吧。”
“我年纪大了,玩儿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