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银子留着,万一藕塘几年没收入,还得靠这笔银子来维护。
她思索发散的很快,几乎是看到某一样东西就想到一件事,这不,看到卖笔墨的店,瞬间就想到冯文生。
这烂人还想娶县太爷的女儿!也不用他那自大又自私的蠢脑袋想一想,县太爷会不调查一下吗?
知道他跟两个姑娘定亲又退亲,还把一个姑娘的肚子弄大了,还会让女儿嫁给他吗?
真是蠢而不自知!当她买好东西回到沈家村的时候,还没到河堤,就听到村里传来热闹的哭喊声。
她第一反应就是,二房又来闹事了?
没办法,成条件反射了。
再一想,不应该啊,沈林钟带着那么多人在沈家干活,沈爷爷还当了村长,二房再怎么犯蠢也不会这个时候来闹事啊?
小黑狗接了出来,很好,放心了,没人来家里闹事。
她一把抱起小黑狗往村里抱,热闹的是二房家门口。
只见沈青牛被绑在一棵大树上,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一个道士拿着桃木剑围着他念念有词。
沈青牛一直在喊:“我不是,我没有,阿奶,你信我啊!”
沈奶奶却对道士说:“绝对没错!我孙子被牛附身了!
半夜睡着了嘴里发出牛叫声,早上还说自己不想吃饭,想吃草。
我家那老水牛死的冤啊,肯定是回来讨债了。”
沈冬素听了一头雾水,扯过一个村民问:“这是干啥呢?”
那村民好笑道:“你奶奶说青牛被牛魂附身了,请了道士来驱邪。”
道士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烧了一道符灌给沈青牛,对朱氏道:
“接下来七天,吃的不可见荤腥,睡觉要睡牛棚里。
老道已经把它从你孙儿体内驱走,放心,那老牛是忠厚,投胎前想回主人家看一眼。”
朱氏千恩万谢,付了钱,又给道士煮饭菜。沈青牛一直在树上绑着,村里的孩子围着他笑闹。
还编了顺口溜:“沈青牛,变水牛,半夜三更哞哞叫,一天三顿吃青草,哭的鼻涕顺嘴流!”
沈青牛哭啊哭,呜呜,仲阳,你害惨我了!
沈冬素看了一场热闹,脸上和村民一起笑嘻嘻,心里却不禁后怕。
如果当初她被蒋氏和沈父发现不对劲,也请了道士来驱邪,那被绑在树上的人就是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沈青牛驱邪的一幕影响,当天夜里,沈冬素非常罕见地梦到了原主。
梦里的沈冬素还是原主,而她像看戏一样,看着原主和冯文生在一起的画面。
河边柳树下,原主在哭,柔柔软软的神情,头一回说了一句硬气话:
“你要不帮我,我娘就要把我嫁给傻子。
我一定要去你的学院,告诉你的夫子你是个负心汉。”
冯文生的眼神从不耐烦到变得狠戾,从躲开这个麻烦精,变成将这个麻烦精永远解决掉。
趁原主转身之际,一掌重重地推向原主的肩膀。
随着‘扑通’的落水声响起,沈冬素瞬间惊醒,肩膀上的掌印烫的吓人。
怎么回事?原主为什么要给她托梦?
她已经知道是冯文生推的原主啊!只是还没想到好的报仇方法而已。
她在心里默念:“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我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肩膀上的掌印依旧在发烫,心也狂跳的厉害,这个感觉让她明白,惩罚冯文生,并不是原主的执念。
那她这个时候给自己托梦,到底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