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做的,是夏乘风,夏乘风诬陷我。”
夏清嘉被带到村部,恼羞成怒的一直在解释,但是介于之前她的累累恶行,根本没人信她。
甚至还有人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到存放拖拉机的仓库,一定就是那时候动的手脚。
“不是我,那是夏乘风让我去的,他说有事让我做,可是我去了他却没在,一切都是他做的。”
“是啊是啊,都是他做的,之前想勾引薛团长,结果和电工滚一起的也是他,你就是冰清玉洁的行吧?”
边上的人对她没理辩三分的德行早就熟悉,甚至还能找到之前的黑历史反击。
夏清嘉有心想要反驳,无奈这些都是事实,根本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恨恨的嚷嚷自己是无辜的。
这边的夏清嘉被人指责,那边的夏乘风刚要走,就被薛尚武叫住。
他根本就不信夏乘风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人提前冲出来,一定能听到想要的线索,但是这些应该也是被计算好的。
薛尚武没想到,这夏乘风不仅心思缜密,连自己也成了他摆脱嫌疑的跳板。
“薛团长,还有什么话要问我么,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
夏乘风态度虽然真诚,可是薛尚武依旧能够看出他眼底的敷衍和冰冷,说什么担心和自责,不过是推脱嫌疑的手段。
直觉告诉他,夏乘风就是在说谎,但现在一切的嫌疑都推到了夏清嘉那,根本无从下手。
似乎感受到薛尚武的怀疑,夏乘风将夏清嘉从第一次来找他,什么时候,在哪里,附近可能有谁看到都说了出来。
并且表示,之前没说是想维护夏清嘉最后的尊严,但是没想到被大家不小心听到了,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那个路段我去看了,你们发生事故的距离,只要你反应过来根本不会相撞,你是故意的。”
听着薛尚武斩钉截铁的话,夏乘风终于抬眼看过来,那双锐利漆黑的眼眸恨不得能穿透他的灵魂直达内心,所有的阴暗都无所遁形。
下意识的,夏乘风避开了薛尚武的视线。
“薛团长说话最好有证据,如果光是猜测,我可不认。”
夏乘风隐藏在伸手的手攥紧拳头,下了那么大的雨,任何的痕迹被那么多人踩过,也都没有了,就算薛尚武是千里眼也没办法找到线索。
最主要的是,当时没有任何的人,说破大天只要自己咬死不认,就不信他会屈打成招。
面对这种嘴硬的人,薛尚武太了解,如果不是证据怼到眼前,是不会认的。
但是现在看夏乘风的表情,已经知道他是凶手就行了。
最后深深看了夏乘风一眼,薛尚武转身离开。
压迫感十足的人终于走了,夏乘风下意识松口气,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又湿透了。
低头回想着自己做的事情,确定没人看到,这才放心的离开。
刚到牛棚,夏乘风就看到正在挖沟的夏清影,这里地势低,一旦下雨院子里就变得泥泞不堪,为了方便,只能挖个沟迅速将水引走。
“大哥你总算是回来了,快快,把沟挖好,我都要累死了。”
夏清影一看有帮忙的,赶紧把铁锹递过去,吧嗒吧嗒的往屋子里走,根本没问他一中午都到哪里去,吃没吃饭。
拎着铁锹走到灶台那,锅里除了些温水说明他们已经吃过了,却没给自己留一点。
“回来了,自己弄点吃的吧,我们也没吃什么东西,”夏明君正在给随身的手表调时间,“这次秋收完,你的工分能多点,咱们家还能有点余量。
前两天我听说镇上有招短工的,你过两天也去看看,最起码得在冷天之前找个差不多的房子住进去,不然这个冬天咱们都得冻死。”
夏乘风听着夏明君的安排,依旧低垂着头,从监狱里出来后,他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阴沉,好多时候都没有回应,大家也都习惯了。
只要夏乘风够听话就行,如今家里分崩离析就剩四口,所有的重活都落在他身上,不敲打敲打就怕突然撂挑子跑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太阳就早早升起,明媚又灿烂,要不是地上还有些水洼,估计都会以为昨天的暴雨是错觉。
“今天咱们早点去,生产队交公粮后就给咱们分粮了。”
难得的,夏家全员出动,就连不能言语的沈雅安也要跟着。
自从生病,她不喜欢走动,只一味的吃和睡,尽管没什么荤腥,也把自己吃的胖了不少。
以前那位窈窕温柔的贵妇太太早就死去,如今只剩下判若两人的夏大婶。
“乘风,你扶着你妈走,我和你弟先去占位置。”
夏明君看着口水直流的沈雅安,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但随即隐没,带着夏清影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