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我没看到什么衣服啊,都是你们扔在边上的,那不就是破烂么?”
“什么破烂,何欢你就是故意想报复是吧,再说谁让你进屋去的。”
赵大妮气的直跳脚,虽然那些衣服不好看,但却合身,当年也是花不少钱才置办的。
不光是她的,她们娘仨的都整整齐齐被拿走,如今带来所有衣服,就剩下那个包袱皮,做个裤衩都不够。
“为什么不能进?我的屋子锁上你们还能撬开进来呢,更何况偏房还没锁门,都是我家的地方,我进去怎么了?
都是一家人,用用怕什么的,别那么小气。”
何欢一边说一边用拖布拖地,本来还没人注意,可是赵二妮突然就发现那脏兮兮的布料那么眼熟呢。
冲过去抢到手里一看,竟然是她最喜欢的半袖,已经被撕开钉在拖布杆上,成了烂抹布。
“啊……何欢,我和你拼了。”
赵二妮气的不行,扬起拖布就要打何欢。
只是还不等拖布杆扬起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出去,如果不是她稳的及时,估计此刻已经摔个大马趴。
“我看谁敢动我媳妇,”薛尚武一脸阴寒的看着她“别以为你们仗着是我亲人就能嘚瑟,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消失。”
自己不在也就算了,现在他还在家呢,她们三个竟然也能明目张胆的对媳妇动手。
可想而知平时媳妇自己在家时,得受多少委屈,她还一直不让自己掺和,干什么都报喜不报忧的,怎么能这么让人心疼。
果然,就该把她们给赶走,有些哀怨地看向何欢,为什么媳妇不同意?
何欢还没玩够,怎么会让薛母离开,一次不把她们收拾服了,往后再来怎么办?
她就是要成为薛母的噩梦,只要想到自己就全身脑袋疼。
两人眉来眼去的气氛暧昧,却不管其他三个要被气冒火的。
本来长的就丑,画的和小鬼似的,还不知道定妆,溜达一圈早就被汗水浸的脱妆,这一块那一块斑驳的黑白交错,好像是谁家跑出来的斑点狗。
“薛尚武,你当哥哥的怎么能对你妹妹动手,为了这个贱人,你难道连家人都不要了?”
薛母一看赵大妮吃亏,当时就冲过来指着薛尚武的鼻子骂,旧事重提又说他忘恩负义,又说他不孝顺活该天打雷劈。
正说的慷慨激昂的时候,手指突然被握住,薛尚武微微用力就让薛母吃痛收了声音。
“我这么多年给赵家当牛做马,早就把你生我的恩情给还完了。
从我懂事起,你就没干过活,从来都是我爸洗衣服做饭种地收割,而你每天最多的就是骂我和我爸没能耐。
等你改嫁后,更是拉着全家人打我来出气,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从小到大,我只有当兵后才知道棉鞋那么暖和,肉和原来那么好吃。”
以往,薛尚武从来不会说这些,他觉得既然都已经承受了,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再说军队里的人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比他惨的人很多,连他也觉得不算什么。
可自从认识何欢后,看着她一步步惩治家里的人,不会因为什么道德而一笑泯恩仇。
过往的仇她都记得,每次报仇都会和他们说明因为什么才出手的。
后来知道自己的悲惨身世,他还没等怎么样呢,何欢就气的眼眶都红了。
甚至还怜惜的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的告诉他那些年受苦了,以后她会好好爱他。
很奇怪的,自从那之后,薛尚武就没再做过关于小时候的噩梦,就算是做,每次在他受欺负的时候,都会被一双温暖的手救起来。
他的心,因为有何欢而变得圆满,家人这个词也不再是空洞的,所以,现在看到薛母这样,就能很平静的将以前所受过的委屈都说出来。
不指望她们良心发现忏悔,而是想要和那个被忽视,缺爱的自己和解。
“你,你这是在怪我啊,”薛母听着薛尚武的话,不仅没有任何自责,反而更生气“当初要不是我改嫁带着你,你早就饿死了。
打你骂你又怎么了,不是还把你养大了么,现在翅膀硬了就要打我了是吧?
哎呀我的老天爷,你可开开眼吧,亲儿子打妈了,怎么不一个大雷劈死他。”
薛母噗通一声坐地上,哭天抢地的诅咒薛尚武,好像他们是仇人一样。
两个女儿有样学样的,都跟着嚎丧,杀伤力不亚于一千只鸭子。
薛尚武早就不把她们当成家人,看着如此耍赖的三人,拳头攥得把手臂上的青筋都爆起来。
“你们……”
滚字还没等说完,薛尚武就听到哗啦一声,一盆脏水黑漆漆的泼了出去。
正好淋在张着大嘴的母女仨人身上,下一秒震天的哭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接连不断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