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姐姐,你们都不知道,我这刚来儿媳妇不仅没个好脸色,昨晚就因为我多说了一句话,她就把桌子给掀了。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饭菜,这要是在我家乡,都赶上过年,你们这比我们那富裕多了。”
一大早,薛母趁着何欢一家三口离开,就跑到四周邻居那颠倒黑白说坏话,此时更是装的一把可怜,眼眶红红的好像多委屈。
而赵大妮赵二妮同样跟着一起卖惨,娘三那富态的大体格子,非得说何欢欺负她们,放谁能相信。
“可能是她没注意,她平时挺好一个姑娘的……”
老太太抽着嘴角不想多和她们说话,这娘仨就不能刷刷牙么,离着近张嘴都恨不得熏个跟头,好像掉化粪池里。
“那是她能装,到我们这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昨晚还让我们滚,”薛母见老太太不相信,更是添油加醋,拉着她说的更起劲,“她让我们睡偏房不说,早上连饭都不做就走了。
谁家儿媳妇看婆婆来了,这么豪横的,呜呜呜,我那纯银的镯子还让她给抢走了,我攒了好几年想当传家宝的。”
一想到自己的镯子,薛母脸上的伤心就多了几分真意,抹着眼泪哭的那叫个撕心裂肺,丝毫没注意被这熏的翻白眼的老太太。
“对呀,我妈这辈子多不容易,当初别人都说让她把我大哥扔了,她都没舍得,愣是带着一起改嫁的,结果现在他娶了媳妇就忘了娘,退伍连家都不要了。”
赵大妮赵二妮纷纷附和,这是她们三人的计策,在村里这段时间,就是往死了为难何欢,挑拨夫妻感情,让两人离婚是目标。
而且顺便再搞臭薛尚武的名声,这样等村民们厌恶他,薛母这三人不就能顺势成为最暖心的家人,只要重新修复关系,往后他去帝都还能少了自家的好处。
薛母想着信里的内容,幻想着往后住帝都,过好日子,儿孙绕膝的场面,心里别提多美了。
她们的理想很丰满,只是现实却给了个大嘴巴。
就在三人拉着路过的村民抹黑两口子的时候,何欢抱着孩子,薛尚武扛着两袋子粮食走过来。
那笑呵呵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三人费尽心思描述的恶毒样子,走到近前也不打断他们,就静静的站在身后听着,最后还是薛母觉得气氛不对回头。
第一眼就是薛尚武那阴沉的脸,吓的她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说坏话被抓包,薛母赶紧轻咳一声提醒两个女儿,结果她俩以为要加大力度,瞬间嗓门都大了。
“那何欢带着个拖油瓶嫁给我大哥,谁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长的和狐狸精似的,你们平时可得看好自家的老爷们,别到时候被勾搭跑了。
我们村以前就有一个,死了男人就四处勾三搭四的,最后得了脏病,传染的整个村子都是。”
“哎呀,整个村子都是啊?你们应该也有了吧,啧啧,真是太可怜了,脏病可不容易好,你们能这么坦白出来看来是为了不让别人受罪,放心,我们不会歧视你们的。”
何欢的声音突然插进来,给赵大妮赵二妮吓一哆嗦,加上她还说自己得了脏病,当时就激动的冲过来。
“你胡说什么,我们可是干干净净的。”
两人想扯着何欢评理,却被薛尚武给直接隔开,那双大手轻而易举的将她们推开,只要有他在,谁也不想碰自家媳妇一分一毫。
有了薛尚武的保护,何欢心底甜蜜,处理这些事情更加游刃有余。
“不对啊,你们不是说真个村子都得了脏病么,那你们怎么能是干干净净的?”
何欢疑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似真的在等待解释,两姐妹心虚的看了一眼,这是她们胡编的,上哪知道为什么,还是薛母恨铁不成钢的解释,说是上一辈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何欢恍然大悟,那怜悯的目光突然就转向薛母“妈您太可怜了,竟然染上了脏病,怪不得您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
何欢的话说一半留一半,不用挑明,大家已经反应过来,顷刻间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全都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她会传染似的。
薛母看着大家的行动被气的不行,赶紧解释和她没关系,她当时还没嫁过去呢,但闻着她身上浓郁的臭味和张牙舞爪解释的样子,很显然村民们更倾向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不是,我没有,何欢你个贱人,诬赖我……”
薛母感受着大家那鄙夷嫌弃的视线,对何欢更是恨之入骨,她们明明是在诋毁这个贱女人的,怎么毁名声的反而是她们自己?
直到解释的口干舌燥,何欢看差不多了,这才笑呵呵的表示相信。
“妈,您放心吧,我相信您,咱们好说歹说也是一家人,就算您不喜欢我,我也还是把您当亲妈看待。”
何欢笑颜如花,这句话本身没毛病,但是大家却忘了,如今沈雅安已经嘴歪眼斜口齿不清了。
“昨晚我辛苦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