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看着拖死狗一样被拖走的王大花两口子,眉头皱的死紧,恨不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她费尽心思的过来可不是想看什么阖家欢乐的。
咬着嘴唇正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还没等看清是谁呢,就被一个巴掌响亮的给打倒在地。
今天也不知道是触什么眉头,刚才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打,现在又被个来路不明的打,李月眼冒金星,嘴里泛着铁锈味,心里气得要死,捂着脸就猛地抬起头。
刚要撒泼耍赖的时候突然看清来人的脸,登时像被踩了脖子的母鸡似的,吭哧半天也没敢放一个屁。
“李月,我今天就是去军部开个会,你竟然带着我儿子和女儿来董大哥家捣乱,是不是最近我太忙让你忘了这个家是谁说的算?”
动手的正是李月的丈夫方正副师长,他长得扔到人堆里就普通的找不到,个子也是平平无奇,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狭长眯缝着,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就像是此刻斥责李月,话里话外识大体将自己摘的干净,可是何欢并没有从他的脸上找到多少自责,相反还有不少计划失败的懊恼和鄙夷。
很显然,李月非常惧怕他,捂着脸缩着脖子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只是磕磕巴巴的说想帮董师长,怕他识人不清而被骗,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没死心,还让大家作证。
看着方正那气愤的表情,恨不得再捶李月一顿,周围的人赶紧拉架,这位可是副师长,在座的拢共也没几个比他地位高的,谁敢看他的热闹啊。
“我也是一片好心,刘桂花都消失二十几年了,谁知道她突然出现是不是被人唆使的,再说……都一个大院住着,我带着孩子们来贺喜又错么,就被打成这样。
老方,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我被一个毛丫头这么打,那可是丢你的人。”
李月是一点不提为什么被打,把所有的责任都赖在何欢的头上,似乎今天非得闹的董家不得安宁才好。
方正顺着李月的视线看过去,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过分的小姑娘,只一眼的功夫,就知道她不好糊弄。
“最近我就听说大院里来了个漂亮的小姑娘,原来说的就是你,”方正似乎没听到李月的控诉,对何欢反而很和蔼“本来今天想贺喜的,结果实在是忙不开。
来的匆忙,我这个当叔叔的手头也没带什么,回头给你补上,我和你干爸是老战友,出生入死的,往后你就当自己人走动。”
如果不是通过董师长了解方正的为人,看他这豁达又和蔼的样子,谁不得夸两句是个汉子。
感受到周围“风向”明显改变,何欢嘴角轻勾看向李月摇摇头。
“自己人就算了吧,我可没有信口雌黄诬陷人的亲戚。
不过不得不说我是真佩服方叔叔您的胸怀,竟然能娶一个心里想别人的媳妇,一过还是二十几年,哎呦,您可不知道刚才李奶奶……不对,李婶婶有多痴情呢。”
何欢最会的是什么——当搅屎棍,方正现在过来就是打算当和事老,把李月胡闹的事情给掀过去,哼,他也不想想,是谁把他给叫回来的。
还好刚才何欢看李月来者不善,就暗地里和警卫员通气,给“繁忙”的方正副市长递个消息,他要是再不回来,媳妇和孩子就要被打死了。
果然,这人就及时的跑回来,生怕自己变声绝户。
看着脸色越来越绷不住的方正,何欢的表情就越来越无辜,甚至还惟妙惟肖的学着刚才李月嫉恨发狂的那一段。
有周围的人作证,就算是李月长了两百张嘴也狡辩不得。
“人嘛,总有年轻的时候,董大哥那么优秀,她喜欢是最正常不过的,只要她能踏实和我过日子就行。”
方正先是隐晦得看了一眼李月,巨大的怒气都化作这一声叹息,装成无奈又深情的样子,倒是把好男人的人设给立起来了。
他这么卖力的演出,何欢当然“感动”的鼓掌,甚至还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真是太感人了,方叔叔,您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晚年幸福的,就算李婶婶爱的不是你,但我相信孩子一定是你的……嘶,应该吧?
但是这几位哥哥姐姐长的和李婶婶太像,也看不出哪里长的像您……哎呦,看我这嘴,就是胡说而已,您可千万别多想。”
一个男人,尤其是到方正这个阶段的,重视的哪里是什么情啊爱的,无非就是手头的权利和后继有人,何欢故意给他和李月之间挖个坑,挑拨离间用的贼熟练。
这话一出,别说李月了,就连刚才挨揍的那几个男人都反应剧烈,纷纷控诉何欢信口雌黄,凭空诬陷。
一边的吃瓜群众此刻都瞪大眼睛不想错过这场好戏,当然还得装作避讳的样子,一个个都恨不得憋着气隐身才好。
“哎呀,我就是想想而已,又没说李婶婶真的偷人,”何欢用手指